將她帶到了金樓,給她安排了一間房間,讓她自己琢磨去。
許久不見,這位江南道首位公認的魁首,胭脂榜第十一的‘嚶嚶’姑娘清減了一些,也消瘦了一些,反而多了一分往日不曾有的哀怨滋味,惹人心疼的可憐。
確實絕美。
除了自己那位,被好事之人稱為‘千秋無絕色,傾城傾國貌’的二師姐,蘇白從未見過有人能在容貌上壓她一頭,否者也不至于在江南道那片富庶之地,花魁爭芳斗艷中脫穎而出,成為首個公認的魁首了。
當初這位花魁被蘇白給拐走的時候,更是不知有多少人捶胸頓足,黯然傷身,大罵蘇白不當人子。
蘇白輕輕的摟住了嚶嚶姑娘盈盈一握的纖腰,輕聲道“是誰惹我們家嚶嚶不高興啦,告訴我,本公子非得把他第三條腿都打出血來,給我們家嚶嚶解氣不可。”
嚶嚶輕輕掙脫出了某人的狗爪子,幽怨道“除了某個沒良心的,還能有誰,這一走,就是十幾天不見個人影,雖然每次嘴里都說的好聽,可奴家這才發(fā)現(xiàn),別人心里根本就沒有我,只是嚶嚶一廂情愿而已。”
蘇白尷尬了,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嚶嚶你可冤枉死我了,你不知道我那天被我?guī)煾荡虻睦蠎K了,這不,剛好的差不多,我就跑來見你了。”
嚶嚶姑娘根本沒有回頭看某人,賭氣似的柔聲說道“嚶嚶不過一介風塵女子,哪敢奢望那么多,要是某人真有心,何必將人家丟在這兒孤苦,帶在身邊,就算鋪床疊被,洗衣做飯嚶嚶也是開心的。”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蘇白厚顏無恥走過去牽住了嚶嚶的小手,道“嚶嚶的纖纖秀手用來紅袖添香就好啦,洗衣疊被這種焚琴煮鶴的事,要是被江南道的那些個讀書人知道,非得把我罵的青史留名不可。”
嚶嚶勉強笑道“那也是某人活該。”
收回了實現(xiàn),秋水般的眸子眺望著窗外的景色,一如初秋般乘景,苦澀道“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某人做的詩還真是好呢。”
蘇白不做聲,眉頭緊皺。
許久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花退殘紅青杏笑,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綠水人家繞呵呵!嚶嚶,你的家應該在江南吧,再過一段時間,杏子應該就熟了,最是江南好風景,到時候我陪你回去看看吧。”
嚶嚶出神了片刻,才柔聲道“家啊,確實應該回去看看了呢!”
“對了,上次跟你來樓里的那位公子呢?”嚶嚶突然出聲問了一句。
蘇白愣了愣,狐疑道“怎么了?”
嚶嚶輕柔道“沒有,不過樓里的姑娘都覺得他是一個有趣的妙人兒,紛紛的向我問起,我也就隨口幫著問一下了。”
蘇白也笑了,道“他啊,確實是一個有趣的人呢。”
蘇白還想在說點什么,轉(zhuǎn)眼瞥見小漁捏著衣角,怯生生的站在了門口,叫道“師兄!”
她臉上的胭脂,大概有二兩重吧?
嚶嚶瞪大了眼睛,實在是驚為天人吶
蘇白愣了一下,走過去將小漁拉了進來,摸了摸她的腦袋,如沐春風道“真好看。”
生平第一次抹胭脂的小漁聽到了師兄的贊賞,終于如釋重負,她剛想笑,可瞥見師兄身邊婀娜娉婷的嚶嚶,突然又笑不出來了。
倒是嚶嚶這位胭脂榜第十一的美人,描眉上妝的高手再也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一幕,著實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