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從酒肆的角落里傳來了一個極小的聲音,道“早就聽聞北地多武夫,東越多劍客,不過就不知道是北地的武夫厲害一些,還是東越的劍客厲害一些了。”
酒肆內的氛圍一滯,兩撥人十幾雙眼睛霎時‘唰唰唰’的瞪在了說話之人的身上,氛圍頓時一點一點的凝重了起來。
說話的那位俊朗的公子哥立時脖子一縮,露出了一抹驚嚇的神色,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我想東越劍池那么有名,應該是東越的劍客比北地的武夫厲害一些吧。”
青衫男子一聽,登時大笑道“那是自然,我們北地的劍客,哪是那些粗鄙的武夫能比的,自然比能他們厲害了。”
抄著北地口音的男子坐不住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道“你說什么,你們東越的劍客比我們北地的武夫厲害?真是可笑至極,各位難道不知道如今鎮守北疆的上將軍,大柱國,二境武夫的種師道大將軍便是我們北地人嗎。”
另一個人冷嘲熱諷道“你們東越的劍客還有誰,莫非又要說劍仙前輩是你們東越的不成?真是可笑”
東越的那幾位也不甘示弱道“種師道種大將軍我們自然是佩服的,可除了種大將軍,你們北地還有誰?對了,還有你們那一位挑戰劍仙弟子的門板大劍師。”
“門板大劍師,哈哈哈,你們北地也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兩撥人你來我往,大眼瞪瞎眼,頓時酒肆內彌漫起了一股濃郁的硝煙味。
就在戰火一觸即發之時,酒肆里那位眉角狹長,別有一番韻味的老板娘言笑晏晏的走了出來,笑道“各位英雄消消火,消消火,今天的酒水算我的,只希望各位好漢別再小店里鬧事,如何?”
兩撥人看了風韻猶存的老板娘一眼,互相瞪了一眼,冷‘哼’了一聲,暫時作罷。
不過就在此時,角落里卻又傳出了一個低低的聲音,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過我聽說東越劍池的前兩屆劍冠,不都敗在了劍仙弟子的手上嗎?而且還有一位成了劍仙弟子的追隨者。”
北地那波人一聽,頓時拍著桌子不陰不陽的笑道“可不是,還東越劍池的劍客呢,真是貽笑大方。”
東越的青衫劍客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厲聲喝道“你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那個說話的漢子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瞪著他道“我說,你們東越劍池的劍客都是一群娘們,聽說這一屆的劍冠也是個漂亮的娘們對吧,哈哈哈哈!”
“可不是,一群漢子卻要一個娘們出頭,你們東越的劍客,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東越的那位青衫男子一聽,一張臉頓時化為了醬紫色,怒道“找死”
腰間的三尺青峰瞬間脫鞘而出,就在即將動手之時,那位酒肆的老板娘,又攔了一下,正要說話間,一口酒碗‘啪’的摔在了北地男子的腳下。
這個破碗頓時成了一個導火索,那幾位北地男子大怒,罵道“去他娘的,干他!”
兩撥人便抄著家伙動起了手,打得如火如涂,那叫互不相讓啊!
看著越演越烈的兩撥人已經見了紅,躲在角落里的那位俊朗的公子哥,嘴角微微上揚起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容,毫不客氣的拍下了一錠遠超酒錢的銀子,叫道“老板,結賬。”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隨即那位俊朗的公子哥便甩了甩袖子,騎上北地劍師心愛的小母馬,‘噠、噠、噠’的繼續朝著南唐而去。
風姿卓著的老板娘走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捏起了桌上的那錠銀子。
好看的狹長眸子瞇了瞇,遠遠的瞥了一眼那個俊朗的公子哥遠去的背影,恨得銀牙直咬道“還真是大方呢!”
一回頭,看著拆了桌子無數的江湖好漢,老板娘臉色一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后屋喊道“當家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