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弄兩根香腸嘗嘗嘴。”
靈劍山腳下的那個無名小鎮(zhèn)多了一抹往日不曾有的喧囂與嘈雜。
接踵靡肩的江湖俠客,給小鎮(zhèn)增添了不少生氣,忙不開手腳的小二應了一聲‘好勒’,抽空往這邊一瞥。
看著男子嘴上掛著的兩根又粗又大的肥香腸,愣了一下,詫異道“客官這不是在吃了嗎。”
青衣小帽隱約有個人形的男子惡狠狠的瞪了小二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不能打包啊。”
現在的小鎮(zhèn)上啊,啥人都有,小二低聲咕噥了一聲“怪人”。
就退了下去,給怪人弄香腸去了。
那個怪人等著小二消失在大堂沒,這才轉過了頭,跟同桌那位天仙似的美人兒聒噪去了。
那一晚,酒肆那位憨厚的老板跟十里坡的那位鬼物大戰(zhàn)之后,十里坡從此以后就只能稱五里坡了。
等蘇白趕到那個小小酒肆的時候,只有一桿倒塌的青旗證明它曾經的輝煌,老板與老板娘早已不知所蹤。
尋而不得的蘇白只能拉著自己心愛的小母馬,繼續(xù)跟著劍雨汐往靈劍山走。
途中也動了不少歪心思,可這女人,簡直是像被天使吻過,天道的真閨女。
蘇白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身心疲憊。
還好他不是一個迂腐的男人,反正已經被自個那天下第一的師父從硬打到軟了,那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用實踐證明,她蘇白是一個能伸能縮的真男人。
“雨汐呀,你真的要挑戰(zhàn)劍仙弟子啊!”
“你說你要挑戰(zhàn)劍仙弟子,你有沒有考慮過人家劍仙弟子的感受啊,別人跟你無冤無仇的對吧,平白無故的被你挑戰(zhàn)一場,我都替他覺得冤枉。”
劍雨汐一張玲瓏剔透的臉冒著兩根又粗又大的黑線,平添了兩分滋味。
“該死的,別叫我雨汐,我跟你不熟。”
“知道了雨汐。”
蘇白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勸,循循善誘中怎么都透露著一股不懷好意道“雨汐你說我說的對吧,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再說了打架有什么好的,打輸了得看醫(yī)生,打贏了還得坐牢,哪怕不贏不輸,打壞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再說了都是爹媽生的,人家劍仙弟子又沒招你惹你的,你說他冤不冤啊!”
劍雨汐好看的額頭上又冒出了一根黑線,捏劍的手緊了緊,忍住了拔劍戳死某人的沖動,冷冰冰的丟了一句“師命難為。”
哎呦,蘇白來精神了,苦口婆心的說道“我說雨汐啊,這就是你不對了,就連靈劍山上那位天下第一的一品劍仙都會錯,何況你師父,他做錯了,你這個做弟子的不幫他糾正就算了,反而助紂為虐,這是不孝你懂嗎?”
“你現在退出去的話還來得及,不要一錯再錯啦。”
宛如一只蒼蠅不斷在耳邊嗡嗡嗡,劍雨汐捏劍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劍心都有幾分不穩(wěn)的跡象。
一張無暇的俏臉掛滿了寒霜,終于抬起頭,惡狠狠的威脅道“你在給我啰嗦的話,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
“雨汐呀,咱們都是文明人,凡是都得講道理的嗎,就因為講不過我,你就要對我下劍,那天下那么多人,你殺的過來嗎。”
蘇白心胸寬廣道“雨汐呀,我跟你說,你現在退出這個小鎮(zhèn),還為時不晚啊。”
雨汐呀…………
雨汐呀…………
雨汐呀…………
自小便被收入東越劍池與劍相伴,一身劍心通靈,被稱作有望超越那一座山的劍雨汐,平日里所見的男子本就不多,而且皆是溫文爾雅之輩,何曾有這種不要臉的存在。
罵他不要臉,簡直就是夸獎他了,恐怕連自己的劍意都無法劃破他的臉皮吧。
若世上都是這般男子,還真是所有女子的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