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堂內已經彌漫著幾許醉意。
夜幕的燈火下,伴著一縷春寒傳來的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門下兩個望風的持刀漢子只來得及喊上一句‘你是誰’便沒了聲響。
堂外的動靜顯然傳到了堂內,十幾號喝的面紅耳赤的大漢皆是一個機靈,握緊了放在邊上的吃飯家伙,朝著大堂外看去,個個面容陰蟄,不懷好意。
火光中。
一襲修長的錦衣緩緩的走進了大堂,皎潔的月光落在了他蒼白的鬼臉面具上,古井無波的眸子,蒼白的獠牙,透出的是一絲冰冷無情。
一時間,大堂內十幾號壯漢的目光僵住了,皆是忘了出聲。
鬼面客的傳說一直在小鎮上流傳著,誰都知道月光下,飄蕩在火與血之中的那一襲鬼面,在靈劍山這三不管的地帶,便是這一面鬼面肅清了靈劍山附近的所有山賊流寇。
如今在一次出現,又是火與血的夜晚嗎?
掩蓋在鬼面下平靜的眸子在十幾個大漢的臉上流轉了一圈,這才從鬼面下傳出了一個聲音道“我知道我很帥,所以別看了,要動手的話,趕緊的。”
居上坐的山賊首領使了一個眼色,讓座下的兩個心腹先去試試深淺。
那兩人自然是不太情愿,無論大堂前的那個鬼面男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人,既然來的有恃無恐顯然是手底下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否則他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不過山賊的首領發話了;只要能做掉那個戴鬼面的,他就將屋里的兩個小婆娘送給他們。
這讓憋得的太久的兩個漢字眼睛一亮,都是刀口舔血的過日子,還真少不了那份血性,兩人不由的對視了一眼,心頭一熱,不由握緊了手里的鋼刀。
不過才走兩步,兩寇的身子就是一陣晃蕩,癱倒在了地上。
“你在酒里下毒。”
“恭喜你,猜對了,所以......我就獎勵你們一下吧。”戴鬼面的男子走了過去,不等那那個人說個不字,順勢踢在了他的胸膛直上,一用力便將他踢飛開來。
胸膛凹下一個大坑,五臟皆碎。
腳不停歇,輕輕的碾在了第二人的喉頭直上,任憑那人掙扎,一點一點的踩了下去,將第二人的脖頸直接給踩碎了,仿佛踩死了一只螞蟻一般。
戴鬼面的男子這才抬起頭,目光在大堂上其余的漢子上流轉了一圈,道“吶,然后呢,你們打算怎么辦呢?”
聽著大堂上漢子沸沸揚揚的咒罵聲,鬼面男子將目光轉到了首座的山賊首領身上,聲音里透出了一絲莞爾,笑道“我就這么殺了你的話,你一定會不甘心吧。”
他從懷里掏出了一黑一白兩枚藥丸丟在了桌上,道“給你一個機會,白色的是解藥,吃了立馬就能解毒,至于黑色的嗎.....也是解藥,不過我在其中加了點東西,如果不定時從我這里拿到解藥的話。”
“呵呵,我保證你會生不如死的。”
山賊首領看著鬼面男子的目光明顯遲疑了一下,而后伸出手緩緩的抓向了那枚烏黑的藥丸,不過手卻停在了半空中,最后一咬牙,猛地將那枚白色的藥丸塞進了嘴里。
鬼面男子看著這一幕,眸子閃過一絲笑意;果然這樣才有意思啊!
隨著藥丸入腹,那種眩暈感果然一點一點的消散了。
山賊首領陡然抓起了桌邊的那一柄鋼刀,朝著鬼面男子揮去,鬼面男子氣機噴涌,裹在拳風之上,一拳打出,閃著寒芒的鋼刀應聲斷裂成了幾截。
不等山賊首領叫停,拳風順勢一送,便將山賊首領的腦袋打的崩碎開來。
畫面慘不忍睹。
鬼面男甩了甩拳頭上的血污,目光在其他人身上流轉了一圈,而后隨手丟出了一黑一白兩個瓶子,笑道“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是選擇死還是選擇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