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樂,我回來了。”坐上車的明達,盯著她的眼笑道。
少年的眼中的光實在太亮了,燒的平樂整個臉都滾燙滾燙的,她低聲“嗯”了一聲,又接了一句“那我們回家。”
少年拉住他心愛的姑娘,眼中光細碎迷人,“嗯,回我們的家。”
吃完午飯,明達就說自己要去做點恢復(fù),去了秦瀚宇他們的院子。平樂自覺無聊,就在那邊打點起了明天回門要帶的東西,好讓自己忘記那只不見的小貓。
今天早上她就撤回了所有找貓的人,像是一種自欺欺人。只要她不找,那么小北在她心里就只是偷跑出去了,總有一天會再回來的。
“姑娘。”北月拿著封信走了進來,“府中送來的。”這府中自然說的是李府。
平樂心頭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絲不安,沒有事的話,為什么要寫信過來。她接過信,一字一行地看了起來。
明達回來的時候就看著北月守在門外,一臉的憂愁。
“將軍,你可回來了。”北月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沖了上來,“姑娘這一下午什么話都不說,也不讓我呆在旁邊。”
聽言,明達推開門,反手又將念念叨叨的北月和送他回來的辛成倫關(guān)在了外面,慢慢向著內(nèi)室挪去。
一抬頭就能看到平樂披散著頭發(fā),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雙膝。
那么高傲的一個人,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像是一只布偶,精致美麗但沒有生氣。
明達悄悄坐了過去,一把把她抱在了懷里。平樂這才像是回魂一樣,身子抖了一下,但是一回頭看到來人,又安靜了下來。
雖然她不喜歡明達,但卻很信任他,而且兩人本就是夫妻,抱一下確實也沒什么。
“怎么了?”明達低聲問道。
平樂反射性地搖了搖頭,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緩緩說了出來“小北不見了,阿爹阿娘也離開了,是不是沒人要我了?”最傷心的是,除了身邊這個人,她居然沒有什么人好說話的了。
明達緊緊抱住了平樂,沒有說話。
他從軍這么多年,身邊都是些大老爺們,實在是不太清楚怎么去安慰姑娘。
時間一長,平樂居然笑了出來“沒有姑娘追過你嗎?”
明達也不知道怎么話題突然就變到了這個上面。他想了想自己從軍的這幾年,好像自己遇到的姑娘只會在軍營門口放點花,有時候還會到附近唱歌。
自己沒喜歡過人,好像也沒人和自己說過喜歡自己。他茫然地搖了搖頭,“應(yīng)該沒有。”
“那我教你,有個姑娘像我這么說的話,你要說”平樂抬頭,兩雙眼睛就這么對了上去,櫻花般柔軟的唇瓣一閉一合“我在!”
“我在!”
這是平樂希望他說的嗎?為什么他說完之后,平樂的臉就紅了?那個唇看起來好軟,不知道嘗起來是什么味道。
暖黃的燈光下,明達慢慢靠近了平樂。但就在兩人唇瓣即將相接的一瞬間,平樂扭過了她的頭,顫聲道“還沒吃飯吧,鍋上還熱著東西呢,還是吃完再休息吧。”說完她從床上爬起來,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懷抱,明達嘆了口氣。算了,時間還長著呢。
直到晚上臨睡前,明達才弄清了平樂這一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是今天李府來信,平樂這才知道,自己爹娘一大早就出了京,說是要出去游歷山河了。
明達不知道該說自己的老丈人是明智呢,還是過于理智了。
昨天宮中的探子傳來消息,說是皇帝病危,撐不了幾天了,想來沒多久太子就要登基了。
他上位之后,自然是要清算的。明顯他動不了明達,但是李府可是好動的很,雖然所有人都知道軍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只要他一開口,這個屎盆子李父不想接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