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教授的遺忘咒蓄勢待發,喬爾額頭再次布滿汗水。
他看著懷特教授,“我有辦法幫你們擺脫‘棕熊’巫師。”
“棕熊?”懷特教授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兩人,目光在他們的貂皮大衣上停留片刻,嘴角微微彎起,“有意思的別稱。”
喬爾指著肺癆男,“你想瞞著所有人讓他在這里隱居對嗎?”
“你太讓我驚訝了,泰勒先生,”懷特教授眸子中染上一抹冷意,“先是net難度的幻身咒,再是聰明的推理,你的表現可不像一名11歲的孩子。”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心智早熟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吧?”喬爾強裝鎮定面不改色。
“在對我使用遺忘咒之前,你不想聽聽我的計劃嗎?”他想把握住這個機會,“反正也不會吃虧。”
他現在對保留記憶不抱希望,但是他想要幫助懷特教授隱藏好肺癆男。
只要肺癆男安全,懷特教授就安全,喬爾的強制任務就會完成,他自己也安然無恙。
在喬爾的視角中,他們三人現在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懷特教授將魔杖從喬爾額頭上拿走,但她沒忘記伸出長腿將“無堅不摧的鐵錘”從喬爾手邊踢開,然后將他的魔杖收走。
喬爾整理了一下大腦里的思路,看懷特教授神色不耐,連忙開口說道“你們完全可以偽造一個死亡證明,墓碑或是棺材什么的,讓那些‘棕熊’巫師誤以為他已經死了。”
“‘棕熊’們找不到他,自然就會離開,你們就安全了。”
懷特教授笑了起來,猶如一朵嬌艷綻放的帶刺玫瑰,“首先聲明,沒有什么棕熊,他們的組織名稱叫做‘永夜人’,是蘇聯魔法部的護衛隊,訓練有素,擅長暗殺和潛伏。”
蘇聯?喬爾心中迅速將永夜人和麻瓜世界赫赫有名的克格勃掛鉤。
“其次,假死是沒有用的,”懷特教授走到肺癆男的身旁,擼起他的黑袍,左小臂上紋有兩柄相互交叉的黑色魔杖,“永夜人在他身上打下了烙印,他們的頭領能感應到所有人的生死狀態。”
之后她嘆了口氣,“罷了,看來我有些高估你了,你也只不過是個孩子,把你卷進這個漩渦中也非我本意。”
“最后我還是要感謝你救了我一命。”懷特教授的魔杖再一次抬起。
都救了你一命了,怎么還這么冷酷無情?
喬爾心里瘋狂吐槽。
但是不等懷特教授的遺忘咒出手,房屋外的透明保護膜突然傳來了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音。
寂靜的黑夜中,在場清醒的三人都聽到了這一聲脆響。
懷特教授臉色大變,身體調轉方向,瞄準屋外。
那里站著一個中年男人,身上披著棕色貂皮大衣,臉色冷漠,眼神古井無波,他手中的魔杖在透明保護膜上戳了一個洞,保護膜從這處小洞開始龜裂,不出片刻就全部破裂開來。
肺癆男在看到中年男人的一瞬間嘴里就嘰里咕嚕念了起來,神情驚恐,手中魔杖四處揮舞。
懷特教授一只手抓住喬爾,另外一只手抓著肺癆男,原地旋身想要幻影移形離開,中年男人見狀手中魔杖射出一道深紫色光芒,朝懷特教授打去。
喬爾眼前天旋地轉,感覺身體要被揪到另一處空間去,在即將離開的一瞬間,他聽到懷特教授悶哼一聲,顯得極為痛苦。
一陣強力拉扯感過后,他終于踩到了柔軟的泥土,他落地時一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泥土和雜草特有的混合味道撲入他的鼻腔。
這是一處森林,周圍的樹木生的高大粗壯,大約有一人環抱粗細。
“快點起來,我們要找一處安全地方過夜。”是懷特教授的聲音,微微顫抖卻帶著難以言喻的堅強。
喬爾扭頭,看到懷特教授捂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