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宮前,在黃龍不舍的眼神中,太乙和玉鼎架起祥云,飛到了天空中,清風吹拂,兩人立于云端,太乙揮手作別。
“師弟,保重!”廣成子捋了捋胡須,再無一絲金仙的威嚴,目光看著太乙和玉鼎,有的只是作為師兄,作為長者的擔憂。
“緊記吾之所言,回到仙山,大劫不落,不可出山!”
“是!”太乙和玉鼎真人同時應道,面色鄭重,對著廣成子行了一禮,玉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空中,太乙則對黃龍微微一笑,也拱了拱手。
“黃龍師弟,好好學習道法,保重啊!”
“我會的,師兄,保重!”黃龍眼眶發紅,稚嫩的臉上帶著不舍,用力揮動手臂,這次不同于以往,大劫未落,太乙不能出山,就到不了玉虛宮,他們可能這個衍紀都無法再相見了。
一個衍紀是多久,現在的黃龍并不知曉,他只知道,那會是很久很久。
最后看了一眼廣成子和黃龍,太乙回頭,祥云化作一道流光,向著昆侖外飛去。
“走了,別看了,已經出昆侖山了。”一刻鐘后,玉虛宮前,廣成子收回目光,轉身叫了聲黃龍,少年目光望向天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廣成師兄,你說太乙師兄,玉鼎師兄他們會沒事的的,對吧。”黃龍小聲問道,沒有挪動腳步,情緒不高,聲音也壓的很低。
“當然了,他們只差一步就能證道金仙,又是氣運所鐘之輩,如果封了山,還卷入大劫中,那肯定是有人出手,想要算計我玉虛一脈了。”廣成子看著天邊,臉上露出冷笑,元始天尊雖然去了混沌,但,玉虛宮還有他廣成子呢。
“那師兄他們豈不是很危險。”黃龍緊張的看著廣成子。
“這一切都只是猜測,有師尊在,誰敢算計我玉虛,放心,太乙師弟和玉鼎師弟不會有事,倒是你,馬上就會有事了。”廣成子收回目光,揮手封閉了玉虛宮的大陣,將玉虛宮從昆侖山界中隱去,轉過頭對著黃龍微微一笑。
黃龍渾身一顫,有些不明所以,眼中茫然的看著廣成子。
“玉虛本源經三萬遍,抄了沒,十二萬九千六百條大道題,你靠著師尊演法,做到了六千道,還不快去鞏固,還有,你不是想參悟番天印嗎,正好,師兄感覺最近番天印的重量又輕了,你也不想師兄在與人爭斗的時候,法寶不濟而落敗,丟掉性命吧,玉虛宮下,那片昆侖仙金礦脈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以去挖了。”廣成子細數著,目光看著黃龍,每說出一條,黃龍臉色就慘白一份,知道最后,已經全身發抖了。
“我,我這就去。”不敢爭辯,黃龍向著自己的宮殿跑去,突然之間,他發現,相比與廣成子師兄,血脈中流傳的大劫記憶,好像也不可怕了。
……
與此同時,在太乙回山的過程中,乾元山上周邊,不知何時,開始慢慢聚集了一些身影,穿著獸皮,破破爛爛,壯年攙扶著老年,身后的稚童默不作聲,臉上臟兮兮的,眼中隱隱帶著幾分麻木,他們臉上寫滿了悲痛,有的壯年還斷肢殘腿,被人抬起,正慢慢向著乾元山走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足有數萬,不知前路在何方,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么,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活下去。
三十年后,乾元山天空中一道流光劃過,太乙在天空中架著祥云,飄到了乾元山頂,天空中烏云密布,大雨滂沱。
流水沖擊著山石,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卷起的泥土,在山下形成一個個漩渦。
看著棲息在山間的生靈,搭起了鳥巢一樣的木屋,躲在其中,穿著獸皮,與化形道體無異,太乙微微皺眉,卻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現身,直接飛入了乾元山內部,身影一閃,進入了隱藏的金光洞中。
“白玉。”宮殿內,蒲團上,金光閃過,太乙身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