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士子憤然把畫卷扔到地面上,手中出現一枝和田玉所制成的毛筆,“馮無畏說的沒錯,你小子果然牙尖嘴利令人討厭。起初我們還不信,現在……只想把你牙齒一一拔掉!”
說完,他持玉筆在空中劃過,所劃之處空氣里出現一道墨跡,幻化如虬龍,吼叫著席卷向宋楨。
墨龍未到,氣浪先到,激的宋楨發絲飛揚,衣袂翻飛。
不過還未等他祭出文字的術法神通,只見一旁的姚雄鎮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之勢前沖,背后白虎下山霸氣兇厲。
姚雄鎮讓過墨龍,他背后白虎縱身一躍,咬住墨龍頸項,鋒利的前爪抓進墨龍體內,虎嘯一聲,把墨龍身體撕裂,幻化為點點黑墨,如同下了一場墨雨。
沒有理會墨龍,姚雄鎮速度極快,一把扼住士子的脖子,另一手猛的一扭,士子頭顱在身體上晃晃悠悠轉了三圈。
他余勢不歇,側身抓住另兩名還未反應過來的士子,腰板用力,猛的一甩,兩人先后從酒肆的窗戶處飛了出去。
酒肆窗戶外,是萬里高空。
鯤鵬仙舟有一層陣法,只擋風雨,不攔人。
兩人飛出窗外,結果可想而知。
一番動作干凈利落、行云流水,酒肆里有的士子剛注意到這邊的廝斗,就已經塵埃落定。
指了指躺在地面上的士子,姚雄鎮咧嘴一笑,晃了晃裝有太禧白的酒壺,“不白喝你的酒。我不止能幫你采摘肉蓯蓉,還能暫時充當你的護衛,直到找到你的朋友,只要酒管夠就行。”
他飲了一口太禧白,隨意坐在一張椅子上,挑了下下巴,“怎么樣,這買賣劃算不?”
宋楨頓時眉開眼笑。
聽剛剛那名士子說的是‘我們’,想必馮無畏串聯了很多士子來圍捕、針對他,路上冷不防可能就會突然遇到,令人不敢掉以輕心。
不過姚雄鎮洞府境修為,實力強橫,有目共睹,有他在身邊,既安穩又踏實,一路上就不必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了。
“劃算。咱們一言為定。”
他忙坐到姚雄鎮身邊,看了眼姚雄鎮手中的酒壺,“姚師兄,酒還夠不,不夠說一聲,咱們再續。”
姚雄鎮看著宋楨,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飲了口酒,“嗯……不錯,不錯。”
也不知他說的是酒不錯,還是宋楨的態度不錯。
酒肆內的士子各自端坐,見怪不怪。
時間過去了三日,千里江山圖中不時便有淘汰發生,這樣的廝殺場面司空見慣,昨日到今天,鯤鵬仙舟上已經發生了十幾起了。
大家也都知道這次沒有命玉,死去便是淘汰,所以待死去的士子尸首分裂,化為片片如蝴蝶紛飛,消失于空氣里,眾人也都平靜以待。
“宋師兄,咱好歹也是洞府境修為了,怎能事事靠別人呢?”
曹云鶴在一旁,揶揄道,“你身為洞府境修為練氣師的臉面呢!”
對于曹云鶴的揶揄,宋楨渾不在意,只是咳嗽了幾聲,一副很是虛弱的口氣說道,“沒奈何啊,我也想肆意殺敵,可惜有心無力。再者說了,有你們倆人在,也輪不到我出手吧!”
“敢情你真拿我們當你的護衛了。”
曹云鶴氣笑,以指彈了彈自己的臉,道,“宋師兄,你是真不要這個啊。”
宋楨嘻嘻一笑,只做不見。
……
鯤鵬仙舟在萬里高空只上,負青天,排云氣,遨游極快,但也足足兩日時間,才到達塞北大漠。
不知不覺,大考已過去六日,已經有士子開始焦急并行動起來。
在鯤鵬仙舟上,宋楨便能清晰的感受到,因為士子之間的廝殺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
有的士子多的已經淘汰二十多人,少的也淘汰了十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