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橘紅的晨光燦爛耀眼,映照的東方一片橘紅,越發顯得清晨的天空澄碧。
遼闊澄碧的天空下的汝城,比旭日蘇醒的還要早。
晨光還未探出的時候,汝城的街道上已經滿是行人匆忙趕路的身影。
街道上的店鋪也紛紛開業。
北峰街,云霄酒樓,四樓,雅間包廂。
趴在桌子上小憩的宋楨坐起身,打了個哈欠,見陸九陽立在窗戶邊上,望向倪府的方向。
他走到窗戶邊,望了眼北峰街北方幾百米處的倪府。
因為他們處于四樓,倪府的情況一覽無余,他道,“有什么異常沒有?”
陸九陽搖頭,“只見到倪若周出去了一趟,但沒見到周蒙!”
“那就等!看誰能耗得過誰!”
……
午時,秋日正暖。
從梁府走出一行人,正是龍門會大當家梁文力、梁雷星,還有龍門會二當家倪若周,另有一些龍門會的下屬。
“怎么現在這個時候想起舉辦堂會了?”
須發皆白,看起來很是年邁的梁文力在倪若周與梁雷星的陪同下,走向府門前停著的一排十幾輛裝飾豪華青靈豹車輦。
倪若周笑著恭敬回道,“這些日子,汝城經歷的事情太多。而且周家一倒,讓咱們這些人也膽戰心驚了一段時間。”
他道,“現在不是風聲過去了,所以,我想著舉辦一場堂會,讓大家放松放松。
老三老四我著人去請了,大哥你這邊,做弟弟的,我肯定要親自來請了!”
梁文力捻須爽朗而笑,“因為咱們和周家的關系,會里前段時間確實人心騷動,你開個堂會安安人心,也好,難得你有心了。”
他轉向梁雷星,道,“學著點你二叔,咱們龍門會實力為尊,但人心也要安撫。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梁雷星點頭受教。
瞅了一眼在父親面前老老實實的倪若周,他心內暗自腹誹,真是虛偽!
在父親面前兄友弟恭,但是暗地里卻總屢屢插手會里事務,給自己下絆子。
也不知道父親怎么想的,每次向父親說這些,反而還落不得好。
所以他現在也不向梁文力說這些,他要憑借自己的手腕除掉礙眼的倪若周。
一行人登上車輦,
十幾輛青靈豹車輦魚慣行駛。
車輪在青石板發出碌碌之聲,在梁府門前寬大的略顯空蕩的街道上回響。
梁文力、梁雷星、倪若周三人共乘一座車輦。
車內絨毯鋪就,一個銀制鏤空香爐里升起裊裊青煙,煙味清淡而醒神。
倪若周望了一眼香爐,笑道,“這香不錯,煙輕味淡,卻提神醒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是什么香?”
倪若周說著話,把香爐蓋打開,再次向香爐里加了些香。
寬大的袖袍垂下來遮擋住了他的手,也遮擋住了他手指。
他快速的輕彈了一粒極細微的顆粒物入了香爐,隨著香燃燒。
梁文力微微笑著,看著穆銘嚴添香,眼皮層層耷拉著,笑了笑,說道,“這不是什么名香,在市面也沒有售賣,我是偶爾所得。
看中了它味淡煙輕,提神醒腦的特點,用著甚為舒服。
看你如此喜愛,等會我讓下人送來些到你府上。”
倪若周蓋上香爐的蓋子,笑道,“謝謝大哥饋贈,我可就不客氣,厚顏收著了。”
“一點香而已。”
梁文力擺手笑道。
倪若周捏著長衫的下擺,抖去并不存在的灰塵,斂住笑意,轉頭問梁雷星,“聽說前段日子,你和姓宋的那個煞神鬧了不快,怎么回事?”
梁文力接口道,“一些誤會,我事后得到消息,知曉了來龍去脈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