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第一次來了,上輩子都不敢去這種地方。
“王公子看奴家怎么樣啊,奴家蘇玉姚,公子叫奴家玉姚就好啦?!?
蘇玉姚臉龐還算精致,瓜子臉,如果有十分,可以打個六分的那種。
“公子,奴家叫李秋娘”。
“公子,奴家……”
有句話叫兩個女人等于一千只鴨子,這是多少只鴨子啊。
耳邊嗡嗡的直響。
不一會兒,幾個小廝端上來酒菜,幾位姑娘圍著桌子坐了下來,而那蘇玉姚與李秋娘則坐在了王振兩邊,蘇玉姚拿起酒壺倒起酒來,李秋娘則是往王振碗里夾菜。
“公子,來,玉姚敬你一杯”。
這該不會是酒托吧,吃完五千塊的那種,心中一陣緋縛。
這邊吃的正歡之時。
“媽媽,這邊有人不給錢”一個姑娘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我說這位劉公子,這霸王餐吃到我瀟湘館來了,膽兒挺肥的呀。”那中年胖大嬸從后院一扭一扭的走了出來,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剛才姑娘喊叫的那一桌。
“陳媽媽,我不是,我今天忘記帶錢,明日一定補上,一定不補上。”只見那二十出頭書生打扮模樣的青年起身,對著那被喚作陳媽媽的人不停作揖。
看樣子那書生也是??土耍贿^有奶便是娘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陳媽媽,我寫幾首詩吧,寫幾首詩”。
“得了吧,你寫的詩放茅廁都閑紙硬,今兒個沒錢可就別怪媽媽不客氣了”。
“大壯,將劉公子帶后堂去,刷半個月的桶”。
“好勒,媽媽”,一個中年大漢帶著兩個小廝將劉公子往后堂拖去。
“你……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嘴里抗拒著,弱雞身體卻被拖了出去。
“王公子,秋娘敬你一杯”。
王振感覺背后有一股冷汗在冒,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穩如老狗。
和李秋娘碰了一杯,開口說道,“秋娘,那劉公子欠了你們多少錢啊”?
“不多,也就剛才那一桌酒菜,三十兩銀子而已”。
三十兩??
而已??
這世界物價飆升的這么快么?
“哦,區區三十兩而已,想不到那姓劉的窮酸成這樣”。
“可不是嘛,看他穿的人模狗樣的,想不到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哦?此話怎講?”
“寫了幾首打油詩,記不達詞也不押韻。”
還好我肚子里的墨水多,要不然還可能真會災到這里。
“拿筆墨來”,豪氣干云,錢不夠,詩來湊。
酒菜撤到一旁,筆墨擺了上來。
寫什么好呢,有了
“蒲萄酒,金叵羅,吳姬十五細馬馱?!?
“公子怎知奴家是來自吳州,姐妹們你們快看,公子在為我作詩呢?!崩钋锬锵采厦忌?,大聲呼喚著她的小姐妹們。
王振繼續寫著
“青黛畫眉紅錦靴,道字不正嬌唱歌。
玳瑁筵中懷里醉,芙蓉帳底奈君何?!?
一道濃郁青氣從紙上躍起,又瞬間消散。
像瀟湘館這種地方,始終是下九流,上不了臺面,故而所作詩詞不被天地認可。
“姐妹們,看見了嗎,有青氣,我太幸福了”。剛說完,激動的暈了過去。
而旁邊的蘇玉姚則是如同吃了一大缸的老陳醋,臉上都快泛出酸水了。
“請公子落款?!?
落款么,不能落自己的名字,太高調了,落什么好呢,對了,之前百里大儒給自己起了個表字叫正言,不如就落王正言好了。
想到這里,落下筆來,寫上王正言書。
這時一個肥胖大嬸已經擠到了王振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