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使用過度,再也無力支撐查探,瞬間回到識海之中。
王振感覺大腦一陣眩暈,搖晃的走了兩步,扶住旁邊的樹,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小心戒備?!彼灸弦姞?,以為王振受到了攻擊,連忙大聲喊道。
行夜人迅速縮小圈子,將王振,司南,沈大儒圍在中間。
“危險,離開這里?!蓖跽耦^暈的厲害,說話吐字都不再清晰。
“什么?”司南將王振一把扶住,緩緩的坐了下來。
王振卻沒再說話,原來是暈了過去。
“沈先生,你聽清十三先生剛才說的什么了嗎?”司南問道。
“沒有?!鄙虼笕鍝u了搖頭。
“準備回去,赤虎,將馬牽過來?!彼灸铣粋€行夜人說道。
“諾!”轉身向著拴馬的地方跑去。
“嘭!”
“嗡~~~~~”
如同撞擊在物品之上的聲音響起,然后一陣綿長的回音。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只覺如有巨鼓雷動于耳旁,仿佛要失聰一般。
那名叫赤虎的行夜人突然向后拋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司南抽出青鋼刀,凝聚氣血,往前用力一斬。
一道血色刀氣激射而出,如同將青鋼刀放大數十倍一般,向前斬落。
刀氣斬落地面之時,如同切入水中,并無炸裂之聲,只見空氣之中蕩起陣陣漣漪,如同風吹湖面,石落水中。
“嗡~~~~~”
同時,又是一道綿長的回音響徹眾人腦海,只覺腦中如同有一根棍子在腦花之中不停的攪拌,整個人都混混沉沉,全身用不上勁,困意襲上,眼簾再也支撐不住。
十名行夜人很干脆的暈了過去,緊接著兩名百戶也暈了過去。
沈大儒青光布滿全身,表情痛苦,似乎在苦苦的掙扎著。
司南同樣好不到哪里去,雙手握住青鋼刀插入地面支撐著身體,身體不停的顫抖著,牙關緊咬,一臉痛苦的表情。
片刻之后,司南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只剩下沈大儒一人在苦苦支撐。
……
王振在昏迷之中,忽然感覺前方一亮,有光線映入眼簾,換面轉換,卻是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有齊云晧,有百里公覆以及書院其他幾位鎮國大儒。
“終于醒過來了,十三,你足足昏迷了兩個多月了。”齊大儒感嘆道。
“豫州案怎么樣了,沈大儒、司南千戶他們怎么樣了?”王振急切的問道。
幾位大儒互相看了看,似乎有一頭的霧水。
“十三啊,你難道忘記了嗎,你在去了瀟湘館回來的第二天,被我們幾個老頭子胖揍了一頓,不小心摔了腦袋,然后就昏過去了,直到今天才醒過來?!饼R云晧開口解釋道。
“豫州那邊已經調查完了,后續就等皇帝自己去處理了,和我們書院沒什么關系了?!卑倮锕步又f道。
“你要好好休養,為師有一部儒家典籍要傳授給你,只要你好好研讀,定能早日到達鎮國,乃至圣人也不遙遠。”百里公覆說道。
“好了,大家都出去吧,不要打擾十三休息了?!闭f完,幾人陸續走出了房間。
不得不說,書院幾個大儒對王振還是挺不錯的,每天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王振心中疑惑著要不要這樣躺上一輩子。
很快,王振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每天就跟著幾位大儒研讀典籍。
春去秋來,時光輾轉,一晃三十歲。
這些年書院與朝廷的關系已經緩解,書院之中也不斷的有大儒上到朝堂,下到州府,為百姓立身安命。
在這一年,王振踏入齊家之境,受詔步入朝堂之上,得翰林位。
兩年后,升任銀青光祿大夫,任太子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