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搖了搖頭,將心中念頭暫時擯棄掉。
在一番砍價還價之后,最終兩千五百兩銀子拿下了那套宅院。
牙人臉上露出心疼的神情,內心卻是樂開了花,整整賺了三百兩銀子,更重要的是這倒霉宅院終于處理出去了。
在房契上簽字畫押,一切手續完畢,牙人出了宅院立馬換上一副高興的表情,揚長而去。
“哥哥,這是我們的家?”麻姑小心翼翼的詢問一聲。
“嗯,我們的家!”王振也不再掩飾心中的激動,咧嘴笑了起來,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房子了。
“終于有家嘍!”麻姑高興的跳了起來。
宅子的事解決了,還需要有幾個下人伺候才行,畢竟家庭的雜事太過繁瑣,想想都頭疼。
好在近年來天災人禍之下,雇傭幾個下人也費不了多少銀子。
秦鴻竹,年紀三十,留了一戳山羊胡子,還好面容慈善,想來年輕之時也是個俊俏公子。其父曾經也是一名蒙學先生,家境隨不算富足,也算殷實??上鄽q時,身處偏遠小鎮的家遭土匪洗劫,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父親一氣之下臥床不起,硬挨了兩年,終是沒撐過去,撇下孤兒寡母撒手人寰。本來也是成過一門親事,怎奈那丈人一家身段太高,終日里對他冷嘲熱諷,秦鴻竹氣不過,一紙休書之下將自己掃地出門。他與母親在鎮上處處受人欺凌,無奈之下,帶著母親輾轉來到京師,想要謀求一個好的工作,折騰一個多月,身上盤纏用盡。索性天無絕人之路,王振以二十兩一個月的“高價”雇傭了他,作為家里的管家。
王荷,四十歲中年婦女,卻長了一副五十歲的臉,逃荒來京城好幾年了。聽說是一個喪門星的命,克夫克子克的全家上下十幾口人就剩下她一個,不過洗衣做飯算是一把好手。曾有一個富商不信邪,雇傭她到家中一年,那富商家道中落,從皇城內城中的大宅院搬到了百勝大道最邊遠的那一套兩進小宅。重要的是雇傭價格便宜,王振一眼就相中了這位大嬸,十兩銀子一個月雇傭下來。
許清靈,一個父母雙亡被拐賣的丫頭,十二歲,長的還算清秀。王振見到她時,只穿了一件縫補多次的單衣,頭發不算糟亂,臉上布滿塵垢,那人販子說她是賠錢貨,一百兩銀子賣給了王振。
帶著幾人回到家中,將房子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已經是黃昏了。
交代一些細節,王振帶著麻姑趕回書院,那里還有個喜歡白嫖的家伙,準備明天帶回家去鎮鎮宅子。
……
第二天一早,王振、虛空子、麻姑三人回到城東宅子。
只見管家老秦、王嬸、許清靈三人都頂著一副黑眼圈,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那老秦額頭一塊淤青。許清靈頭發亂糟糟的,眼睛紅彤彤的,像是哭過。王嬸好一些,就是走路好像有點瘸。
三人站在宅院門外,時不時的往大道上張望一番,神情緊張。
見王振回來,三人才松下一口氣來。
“老秦、王嬸,你們怎么都在外面???”王振不解的問道。
“老爺,這套宅子好像有點邪乎啊,我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感覺身上涼颼颼的,起夜還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一回頭卻什么也沒有,你看我這頭上?!崩锨貑手鴤€臉,指了指額頭說道。
虛空子手中一張符點燃,一道白光閃過,將老秦三人嚇了一跳。
定睛看了一會兒,虛空子皺了皺眉,說道“奇怪,宅子沒問題啊!”
王振眼中青光一閃,半闔雙目,向宅子望去,從宅子所散發出來的氣機來看,確實沒有妖物鬼怪作祟的跡象。
“走吧,先回屋。”
王振率先一步進了宅院,虛空子和麻姑跟著走了進去,只有老秦、王嬸、許清靈還在猶豫是否要進去。
“別杵在哪里,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