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隆雙眼緊緊盯著黑衣人,眉頭微皺。
“淮南王,你皇室柴家要與我書院為敵?”齊云晧滿臉怒容,喝道。
那勁裝中年卻是面帶微笑,說道:“非我柴家要與你書院為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書院想在我大夏獨樹一幟,卻是不好?!?
“混賬,想當初你柴家奪楊氏江山,我儒家傾盡全力助柴鑄,想不到竟是農夫救蛇,今日反被蛇咬。不過也要看你牙口有沒有那么硬,哼!”
“廢話就不用說了,手底下見真章?!眲叛b中年臉色陰沉下來,手中長戟橫成,向齊云晧直刺而來。
“儒有三戒。”齊云晧聲若洪鐘,劃破天際。
南苑只用一道青光閃出,直奔齊云晧而來,轉瞬及至,落于齊云晧手中。
卻是一把古樸戒尺,其身黝黑,長三尺。
淮南王持長戟將至身前之時,齊云晧揮動戒尺,打在戟尖下方。
“戒貪?!?
齊云晧出口之音聲如驚雷,戒尺與長戟相交位置青光乍現。
淮南王只覺得手中長戟震蕩不止,雙手瞬間麻木,拿持不穩,長戟側飛出去。
“亞圣法器,哼!”淮南王面色陰沉,退了回去,手一招,長戟又回到手中。
“哼,匹夫爾!”齊云晧啐了一口,卻也不趁機攻伐上去。
雙方又安靜下來,天空之中經卷已經達到二十萬,下方如同一口寶井,無盡光華。
沉默之中,那道人沉不住氣,甩了一下浮塵,口頌道:“無量天尊!”
語畢,向著王振所在方向急速飛去。
百里公覆正準備出手攔截,陳玉年陳大儒搶先一步消失在原地,“公覆兄莫急,看老夫去收拾了他。”
紫袍道人似乎心有所感,在半空中身形爆退,手中浮塵不停的在空中旋轉。
塵絲攪動天地元氣,如同攪在一壇青色池水之中,爆裂之音不斷響起。
陳玉年緊追而上,左手持一方石墨,右手持一只斑駁竹身狼毫毛筆。
石墨之中有青光散出,毛筆在青光之上連連揮動,紫袍道人一連退出三百里,浮塵白絲邊緣處呈黑色。
道人面露苦色,搖了搖頭,直接將浮塵扔了出來,手中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混賬!”陳大儒怒喝一聲,手中石墨豎立,瞬間變大如盾牌一樣,將陳大儒擋在身后。
“嘭……”
一聲巨響,浮塵炸裂開來,碎成粉末,再也不見浮塵蹤跡。
石墨縮小回到陳玉年手中,上面卻是缺了一角。
陳玉年怒視紫袍道人片刻,閃身回到書院上方。
見陳大儒離開,紫袍道人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卻是那浮塵與其心神相連,如今浮塵盡毀,心神受損,沒有個載怕是難以恢復過來。
紫袍道人眼珠轉動幾下,嘆了口氣,消失在空中,不見了蹤跡。
書院上方之人看已經有了結果,便收回心神。
那少女與老嫗相互看了一眼,又繼續盯著空中書卷磨盤,也不出手。
那淮南王見得此景,眉頭緊皺,這種情況下怕是很難再有機會出手了,除非那黑衣人能以一敵三。
這種結果只能想想,陳院長畢竟傲視儒界多年,哪有那么好相與。
皇宮之中并不是沒有高手,只是非滅國之戰,那些老不死的懶得理會罷了。
想當初奪取楊氏的大周江山,原本以為準備已經很充分了,哪里知道皇宮后山之中一群老怪殺出,差點將柴氏給團滅了,最后要不是蘇林書院諸多大儒出手,怕是最終只有功虧一簣,落的個滿門人頭懸午門。
不過那一戰書院也不好過,累積多年的底蘊盡出,數十位鎮國殺的只剩一手之數。
這也是體現了氣運的好處,皇家得氣運,修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