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外。
艷陽高照。只是眾臣的心情卻不似陽光那般明媚。
“怎么回事兒啊?”“敢問,太子殿下也不知道這事兒嗎?”
一下早朝,便有好幾個大臣把宴文然圍了起來。
宴文然點點頭,沉思片刻道“各位大人莫慌,只把這次當做一個簡單的晚宴便是。”
各位官員又小聲嘀咕了幾句什么,愁眉苦臉地道“是。”便退下了。
這邊,宴文然的心情也有些復(fù)雜。
今日早朝,父皇竟臨時決定今晚要舉辦一場晚宴,就連她作為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到東宮,只見太子妃正在院子里擺弄宮女新栽的菊花。
她仿佛只是“出于好奇”般來回撥弄,似乎想看出這花與院中其余早栽的菊花有何不同。
今日,白璟披了件淺綠的長袍,蹲在新栽的花旁。墨色的長發(fā)散落下來,隱約露出那雙透著些探究的桃花眼。修長手指輕輕捏著花莖。
美人怎樣都是美的。若是這一刻靜止,當真是一幅頗為唯美的畫面。
只是,眼看著那不斷飄落的花瓣,宴文然抽抽嘴角。
她輕咳一聲,阻止了白璟對菊花的摧殘,“這是屬國新進貢的‘瑤臺玉鳳’,統(tǒng)共才三朵。”
白璟沉默了一下,緩緩收回了揪著花莖的手。
宴文然好笑地搖搖頭,心想,這太子妃怎么跟個貓似的,什么都好奇,什么都亂碰。又道“今天晚上有一場晚宴,你可想與孤同去?”
“晚宴?”白璟疑惑轉(zhuǎn)過身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宴文然嘆了口氣“不知道……總之,先看看再說。”
“成。”白璟揮揮手站起來,隨丫鬟去屋子里挑衣服首飾去了。
看上去心情頗為不錯。
宴文然想,她這太子妃真是……越來越不見外了。現(xiàn)在簡直連個禮數(shù)都懶得裝。
卻見一個小太監(jiān)匆匆跑過來,宴文然定睛一看,不由抽了抽嘴角。好巧不巧的,又是小典子!
每次見著這個小太監(jiān)都沒什么好事兒。宴文然緩緩出了口氣“別跑,有什么事慢慢說。”
小典子道“殿下,東宮侍衛(wèi)長求見,現(xiàn)在就在東宮外呢。”
侍衛(wèi)長?宴文然差人去請進來。
他撩開衣擺單膝跪下“殿下。”
宴文然擺擺手示意他起來“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帶人看著那幾個仄荒人嗎?”
侍衛(wèi)長沉聲道“殿下,那幾人今早進宮了。屬下特意來知會殿下。”
“什么?”宴文然瞳孔微縮,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那幾人進宮了?
“繼續(xù)盯著。”想必,這事或許與晚宴有什么關(guān)系。
“是。”侍衛(wèi)長應(yīng)了一聲,退下。
……
錦華殿。
“事出反常必有妖,奴婢倒覺得,少爺還是別去為妙。”
采薇邊幫白璟整理衣服,邊轉(zhuǎn)頭勸道。
“我當然知道。”白璟坐在梳妝臺邊,用胳膊拄著下巴“哎!那件藍的挺好看,晚上就穿那件!”
采薇無奈地把藍色的衣服拿出來,看著似乎完全沒在聽的白璟,無奈道“少爺!”
白璟靠在椅背上晃來晃去“我當然清楚這不對勁。不過……他要去,我得陪著。”
殿下也去,他可要護好了殿下的安全!
采薇頓了頓“少爺……是不是最近放在殿下身上的心思太多了?”
“我是忠臣,自然要多放些心思在殿下身上。”白璟奇怪地看了一眼采薇,并沒覺得有任何不妥。“況且我與他相處這么多天,算得上是朋友。眼見著朋友有麻煩,怎能袖手旁觀?”
采薇停下了片刻,還是繼續(xù)收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