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當(dāng)年那以一人之力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戰(zhàn)神東黎,莫非是攬?jiān)粕降娜???
“正是。”
老者點(diǎn)點(diǎn)頭,“不知殿下可想得此助力?”
宴文然垂眸往椅子上靠了靠,沒有第一時(shí)間回答。
想,當(dāng)然想!這可是一位良將,得到了,自然就是一個巨大的砝碼。
但是。
放出這么大的誘餌,接下來,恐怕是要談什么條件了。
畢竟,攬?jiān)粕诫m然名義上是在晏清國境內(nèi),也奉晏清國君主為王,但這也只是面子上的做派罷了。誰不心知肚明,攬?jiān)粕阶猿梢慌?,與朝廷互不干涉,就算再過八百年,也做不出什么忠君愛國的事兒來。幾百年來晏清國與仄荒交戰(zhàn),除卻燒山那一次,他們又何曾出過手?這“戰(zhàn)神”,估計(jì)也不會就這么白白奉上。
宴文然沉思片刻,臉上微笑不變,不動聲色地試探道“晏清國對戰(zhàn)仄荒,年前尚還略勝一籌,暫時(shí)也不缺什么良將。不過若能有此助力自然是好。攬?jiān)粕街魈峒按耸?,可是有什么條件?”她似乎是隨意問的,聽不出其中對這神秘的“戰(zhàn)神”有多少渴望。
攬?jiān)粕街鲄s是哈哈一笑“草民也不與殿下繞圈子了。條件是有,不過對殿下而言,卻是很容易?!?
宴文然屏了屏息,盯著面前的老者。
“前幾日月圓之夜,草民掐指演算,發(fā)現(xiàn)吾與宮中一人有場師徒之緣,這才特地下山來尋。不知殿下可否割愛,成就草民一段師徒之緣?”
“哦?”這一條件聽上去倒的確不難辦。只是,什么樣的人,值得攬?jiān)粕街饔谩皷|黎”來換?
攬?jiān)粕街鹘又馈叭籼拥钕鲁删土瞬菝襁@段師徒之緣,日后殿下有難,攬?jiān)粕蕉▋A力相助。”
宴文然聞此言,藏于袖中的手頓時(shí)攥緊了些。
若說方才那“東黎”讓宴文然心動,這一句承諾,幾乎就是又一個巨大的餡餅砸在眼前了!
古往今來多少勢力為得攬?jiān)粕揭淮蜗嘀?,縱使舍棄一切,傾家蕩產(chǎn)也在所不惜。
如今,單拎出一樣便能使人趨之若鶩的條件擺在眼前,只要她點(diǎn)點(diǎn)頭,交個人出去……
她聲音低了低道“您要誰?”
攬?jiān)粕街髁髀冻鰟菰诒氐玫男σ猓馈皩④姼准叶〗?,白璟?!?
宴文然沉默片刻。
她猛地站起身來,臉上笑意盡褪,冷聲道“不行?!?
攬?jiān)粕街魉坪鯖]想到宴文然居然拒絕的這么干脆,也是愣了一下。
“此人不行?!毖缥娜徽Z氣不變“山主不會不知,她是孤的太子妃。”
攬?jiān)粕街饕舱酒鹕韥怼暗钕潞伪鼐芙^的這么快?不過是一位嫁來東宮半月多的太子妃罷了,殿下想娶妻,天下多少妙齡少女等著?”
他循循善誘“況且,殿下也無非是在意禮數(shù)之類。可殿下知道,做吾的弟子,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場造化。就算是在世人口中,也會是一則美談?!?
宴文然搖頭“不是因?yàn)槎Y數(shù)。不行就是不行。”
“太子殿下,這可不單單是為了您個人。”攬?jiān)粕街鞑[了瞇眼,較之前又嚴(yán)肅了許多“若仄荒來戰(zhàn),不免又是一場勞民傷財(cái),百姓流離失所。若有攬?jiān)粕较嘀謩荻ㄈ粫蒙显S多,這可是關(guān)乎國家的事……
您可要想清楚了。”
宴文然沉默下來。
不過倒不是因?yàn)榧m結(jié),而是……這事兒算是沒得談了,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太子妃送出去做什么攬?jiān)粕降茏?。自古以來幾乎就沒有什么門派會收女弟子,這攬?jiān)粕街髑Ю锾鎏雠軄硪愿鞣N好處換一個“已婚的小姐”做弟子,這事兒本身就很迷。
況且,攬?jiān)粕街鲙资啦怀錾搅?,眼前人是不是真正的攬?jiān)粕街鬟€未可知,話語的真實(shí)性又有幾分可信?雖說攬?jiān)粕街鞯拿柍H瞬桓颐坝?,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