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似乎格外關注白璟,有好幾次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宴文然無奈撇嘴“皇兄再不回神,孤就不說正事了。”
“你說。”宴熙看向她。
“說來或許有些不可置信。孤的人調查到……仄荒那個公主和他的侍女,很不一般。”宴文然嚴肅道“尤其是那個侍女,就目前得到的消息,她能用一種叫牽魂絲的東西……控制人。”
“控制人?”宴熙神色有些許鄭重起來“詳細舉個例子?”
宴文然道“那天指認你的侍女你還記得吧?”宴文然喝了口茶。“她前后表現很不一樣,你也注意到了吧?”
“她之前是被控制了?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控制人的行為便罷了,還能控制人說話?!”
宴文然從遇刺,到秋獵,再到這些事——一件件她認為有關聯的事一一列出來,又把葉釗的話說與他聽。
宴熙神情越發嚴肅,冷然笑道“若真如此,操控皇帝做個幕后君王豈不是輕而易舉?”
“正是。”
“那父皇自吟風進宮時便開始寵幸她……”宴熙沉吟道,“他有沒有可能已經……”
“不知道。”宴文然攥了攥拳。
宴熙思索片刻,面色勃然大變。
“若真如此,下次也不待養精蓄銳繼續開戰了。”他冷笑道,“若那東西能大批培植,軍中再‘養精蓄銳’兩年,豈不全是他們的傀儡了?”
“孤也是擔心這一點。”宴文然看著他,“所以這種消息必定要馬上告訴你。”
“你打算怎么辦?”宴熙盯著宴文然。
宴文然沉默片刻,道“只是猜測。皇兄是最近幾年風頭無兩的將軍。她們敢動你,或許已經是在準備對軍中下手了。現在發現了她們的意圖,或許還來得及。”
宴熙怔怔道“如何能來得及?他們掌控的人,行動話語都不能自主。萬一國內多幾個位高權重之人被操控,可又如何是好?”
宴文然冷靜道“其實尚沒有這般悲觀。此術有破解之法,便不足為慮。”
“為何?”
“就目前看來,控制大致是分兩種。”宴文然指尖沾了些茶水,在桌上滑下水印“其一,操控者可以控制人的行動乃至于言語。但這必須要操控者做出同樣的動作,說出同樣的話才行。這便可以猜測,此類操控者必定需要一個足夠大的空間允許他們做事。況且他們需要離受控制者近些才能盡觀局面變化。這樣一來,顯然把找施術者的范圍縮小了很多。而殺了他們,此術便可解。”
“另一種則像是傀儡術,可操控動物或人的動作,簡單粗暴,甚至能提升他們的修為。”花眠說著搖搖頭,又道“孤不知道這一種到底如何,但從月弧秋獵時馭獸能看出些端倪——應該是只需要一個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