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要臣這么做的,他說讓臣幫襯著殿下些……”沉吟了一下,“臣也不知道這么做的意圖,但……”他看著宴文然,目光坦然“白家將士不會做出背叛之事。”
既然他說不知道,姑且信他一半。
宴文然思索片刻,再拋出一個她早早便有所懷疑的問題,“你究竟與攬云山是何關系?”
白璟怔了怔,思索片刻,垂眸道“殿下能想到這一層,當真聰明。”他師傅第一次找上門來時說的是“算出”與他有緣。攬云山本就以這類玄之又玄的事聞名,要擱一般人就信了,難得宴文然不落俗套。
“臣是攬云山主的親傳弟子,也被封為攬云山少主。”白璟扯了扯嘴角,要說什么卻半天沒說出口。最終只能嘆息一聲“只是,臣卻不能代表攬云山,殿下明白么?”
宴文然驚愕片刻,半晌點了點頭。
他當然代表不了攬云山。攬云山存在的年頭快有晏清國久了,從來與皇室井水不犯河水。白璟幫她或白家幫她也就罷了,若他讓攬云山摻和進來,豈不是以權謀私?
只不過,宴文然驚愕的是,沒想到白璟來頭這么大。
——但她仍不知道的是,白璟其實早就為她調用攬云山人馬,以權謀私好幾回了。
想起之前宴熙的話,她問出最后一個問題“你是戰神東黎嗎?”
白璟垂眸思量了半天,忽然嘆了口氣“是臣。”他抬起頭“是戰王殿下說的?”
宴文然點點頭又搖頭“他只是看你身法眼熟,猜測或許東黎是你的師兄或師弟。”
白璟愣了片刻,笑道“我之前還想著盡量表現得不同些,沒想到還是被他看穿了。”
宴文然心想,那是因為你出現的時機太過重要,他才會對你印象深刻。
那時白璟是個什么情況她不知道,但大皇兄宴熙的情況她是有所耳聞的。
宴熙十幾歲上戰場,一來年輕,二來敵方已略占優勢。憑借著一腔孤勇上了戰場,初時是很吃虧的。
而連敗幾場后,這神秘的“東黎”就帶著面具來了。
“東黎”二字,本是護國劍名。他以“東黎”二字自居,自然是帶了護國之意。
后來的事情便流傳開了。自從有了這位的加入,戰場局面便開始逆轉。只是,當勝利次數越來越多,連宴熙也心甘情愿奉他為“戰神”時,他又如來時那樣神秘地消失了。
“那時臣已經拜入攬云山。”白璟臉上的神情似乎在追憶。“戰場情況危急,攬云山可以置之事外,臣卻不能。”他笑笑“臣終究是白家的人。”
他看著宴文然,忽然走上前來抱住她,帶著些苦笑“臣這一次,可是把一切都告訴殿下了。”
“……臣在殿下這里,再沒什么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