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藥按著人給咽了下去。
“咳咳……”吟風仿佛垂死掙扎般,也不顧倒行逆施沖破穴道所帶來的傷害,強硬地沖撞開啞穴。奈何她的頭也開始越來越暈,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大笑起來,聲嘶力竭。片刻后,她喊道“宴文然!你是不是也在這里!”
宴文然冷眼瞧著她發瘋。
“我告訴你!”吟風也不顧宴文然究竟在不在,只自顧自地咬牙怒聲道“那件事不會就這樣平息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了一會兒,又輕輕搖頭,聲音越來越弱“那皇后果真厲害,編織了這樣一個……”
宴文然猛地微縮瞳孔,卻發現,吟風已經木木地坐在那里,不再說話了。
“結束了。”白璟舒了口氣,上前去把綁著吟風的繩子解開來。
吟風縛在眼睛上的布一經拆下,先是不適應地眨了眨眼,隨后頗為新奇地看著四周,看上去反應較常人遲鈍了不知多少。
“她真的不會泄漏什么消息了?”宴熙覺得這挺新鮮。
“不會。”白璟肯定地回了一句。
宴文然吹了聲口哨,不久后一個暗衛迅速躍身下來。
白璟注意到,葉釗在口哨聲響起時亦是條件反射般地想要上前,但馬上又忍住了。
他心中忽然升起些詭異的平衡。
葉釗真就只是宴文然的暗衛。
身份就不對等的,宴文然自然不可能會對他有什么想法的。
宴文然一無所覺,只吩咐道“你把她帶回那假山旁邊去。”
“是。”暗衛更絕,直接把人扛在肩上,更像帶著個麻袋。
“那接下來……?”宴瑜饒有興趣地看著宴文然。前世可沒折騰出這么多事,甚至吟風也從頭至尾地摻和在其中。
沒想到這么一個人,在這一世,輕而易舉地就被解決掉了?
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同時,又何嘗不意味著希望?
他清晰地意識到,這一世已經與上一世有所不同。
“想辦法把虎符弄到手?”
宴文然與幾人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
宴熙道“我去偷?”
“可……”宴文然有些顧慮。“畢竟你現在還被鋪天蓋地的追查,我怕……”
“放心。”他笑笑。“我武功高著呢,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那就這樣吧。”宴瑜頓了頓,忽然又笑道“說起來倒真有意思,我們明明是皇子,卻要在自家偷東西。明明是為了國家,還要偷偷摸摸地來。”
三人相視一笑。
又說了幾句閑話,幾人相互道別。
出門時,宴文然把自己身上披著的裘衣解下來,披到白璟身上。
白璟愣了下,哭笑不得地要摘下來。“殿下,我之前說冷是鬧著玩的。”
“嗯。”宴文然應了一聲,卻把他的手拉過來,阻止他繼續摘下衣服。
“我不怕冷,殿下。”白璟看著一臉正色的宴文然,不由地又重申了一遍。
“你身上還有傷。”宴文然不贊同地搖搖頭。“傷口不能受凍。”
“可這并不……”
白璟剩下的話,在宴文然盯過來的視線中咽了回去。
他在關心。
這個認知簡直讓人從心底里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