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以茶代酒,慶祝一下。”在諸事吉的院子中,慕云溪把自己當成了東道主。
“恭喜楚兄,云溪入室。”商繼宗有些失落,仍舊露出一絲微笑,端起手中的茶。
楚流楓把茶放在桌上,猶豫了一下,出言安慰“商兄不必過于介懷,只是第一次月考,有的是機會。”
“我的資質比起楚兄和云溪確實稍遜一籌,通不過也是意料中事。莫壞了這氣氛。”商繼宗笑了一聲,端起楚流楓的杯子遞在他手中。
江懷志也不上桌,殷勤的在一旁給幾人斟茶。諸事吉是關門弟子,自然不理會他們。幾個公子哥更不會做這等下人的事。
云蒙山之前,雖身份有別,來了玄天宗,都是同門,楚流楓看不過眼“江兄,一道坐下。”
江懷志道謝一聲,拎著茶壺沒有坐下的意思,臉上有些怯意“不用,不用,你們聊便是,不用管我。”說著走到火灶前跟著諸事吉煮茶。
諸事吉充耳不聞幾人在那一個勁的聒噪,只是靜靜的聽著水壺中的水由溫熱便的沸騰。有了江懷志一壺一壺的往里注水,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談興正濃,南宮如月不邀而至。
楚流楓、商繼宗起來相迎“南宮殿下有禮,請入座。”
南宮如月微微的點了點頭,從二人中間穿過去,直接奔著慕云溪而去,坐在了他的對面。
江懷志趕忙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道“南宮殿下請!”
南宮如月沒有回頭,直勾勾的看著慕云溪。而慕云溪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不為所動,喝了一杯茶,繼續吃著桌上的點心。
等了半晌,南宮如月先開了口“恭喜閣下入室了,特意前來道喜。”
堂堂一個笙國皇子為一個區區奉書童子道喜,也是讓人匪夷所思。更讓人錯愕的是,二人臉對臉坐了半天,最終還是金貴的皇子沒忍住先開口了。
江懷志受不了這刺激,遠遠的躲在一旁。
“客氣,客氣,南宮兄弟同喜!”慕云溪開口很江湖氣的稱兄道弟,一個奉書童子愣是讓他拿捏出與民同樂的氣質。
南宮如月身后的衛士臉色黑的鐵青,沒有示意又不敢發作,憋的鼻孔如黑洞。慕云溪不忘調笑一句“兩位壯士,也來喝一杯?”
商繼宗看了楚流楓一眼,苦笑的搖了搖頭。慕云溪這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樣子,實在有些小家子氣。不過是吃癟了一次,何必呢。還是不太圓滑。
“兩個月后,關門弟子甄考,慕公子參加么?”出身皇家,南宮如月實在跟慕云溪這樣的小廝找不到共同語言,尷尬了片刻直接開口問道。
“南宮賢弟不想讓我參加?”兄弟此刻又變成賢弟,嘴上說的熱情洋溢,慕云溪也不忘了占一把便宜。南宮如月只是長的嫩,年齡比他還要大上幾歲。
“自然不是,特意來邀請慕公子參加,若是沒有慕公子,那豈不無趣的很。”南宮如月說的很清淡,畢竟有著皇家的威儀,不屑口舌之利。稱一聲公子,應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
“好,兩個月后見!”既然比氣質比不過,慕云溪只好比嗓門,高聲應邀。當然意氣之爭不過只是表象,那夜被襲慕云溪知道,體內的那團“小光獸”若是被激發,沒有深厚的功力很難將其壓制。
南宮如月見慕云溪爽快應邀,起身略微點頭,轉身而去。
商繼宗坐下來“云溪,這個南宮如月很看重你啊。”
“不過,云溪你也太托大了。”楚流楓替他緊張了一把“南宮如月是‘萬物生’‘千帆境’,你這副樣子,若是人忍不住揍你一頓,我們可擋不住。”
“南宮如月自重身份,怎么可能呢。”對于這些皇家子弟,脾氣秉性慕云溪拿捏的死死的“不過,勉強算個對手。”
楚流楓、商繼宗哈哈一笑,所謂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