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先是一沉默。弓綺夢靠著椅背放空,而慕云溪搜腸刮肚在醞釀。
“小師姐,你在想什么呢?”專注于想做一件事,反而不知道如何開始,慕云溪沒話找話問道。
弓綺夢已經習慣了慕云溪“小師姐”的稱呼,空的像一個山谷反問道“一定要想什么嘛?”
“那倒不是,只是覺的你像一朵云一樣,從來不想往哪里飄。”這只是慕云溪的一種感覺。他善于幽默的說出來。
“我不用想,風也吹不動我。”不知道是自信還是看淡,弓綺夢這么說,慕云溪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就信了。還帶著點冷幽默的意思。
“那豈不是天空飄著的石頭?”慕云溪再幽了一默,玩笑她和石頭一樣的云淡風輕,卻少了一些趣味。
“你是說我冷淡,還是說我沒有思想。”顯然弓綺夢沒有領會慕云溪的幽默,饒有興致的問他。
“你覺的呢?”既然回答哪個都是錯的,不如讓她自己回答,慕云溪學會了狡猾。
“什么都想過了,什么都懂了,還想它干嘛。思想是最無用的一種東西。”這種臭屁到極致的言論。頗有些慕云溪的風采,很難想象從一個天仙一樣的女子口中說出來。
“要不然我和你有種天然的親近感呢。你說你什么都懂了所以不想,我不懂,但覺得不用去想,好像本也該知道。這個很奇怪。”看慕云溪的表情,這句說的好似很走心。
“那是你還不了解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很正常。”弓綺夢極其的平淡道。
本來想引起弓綺夢的共鳴,或者好奇進而深入的探討一下,沒想到弓綺夢一句給給堵了回來。堪稱是話題終結者。
既不為他的盛世容顏傾倒,也不為他的才華折服,任天塌地陷不為所動的氣質,實在讓慕云溪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正一籌莫展,秦懷谷和裴文清推門進來了。“小師弟真會躲清靜,外面的氣氛當真有些頭昏腦漲。”裴文清笑著說道。
“爭論并不是我很篤定,而是來自困惑。”慕云溪請兩位師兄坐了下來。弓綺夢看了他一眼,微微的點一下頭表示贊同。
“妙啊,小師弟,回去我得寫一幅字因困而爭,其心若定?”秦懷谷大贊慕云溪的敏銳。
“那我得跟四師兄求一副字了。哈哈。”裴文清開玩笑道。
“小師弟,以你的敏銳和口才,定位鎮住外面幾個小兒郎,我們還落個耳根清靜。怎么跑著躲清靜來了。”秦懷谷隨口一說。
“既然困惑,那就去爭論,不然心會不安的。”慕云溪對這些心懷熱血的少年很是了解,若是不爭,反而不像是少年,比如他,比如弓綺夢。
“哈哈,也是。可惜的是,幾個小師妹也爭論的不亦樂乎,跟我探討一下琴棋書畫多好,這點小師妹可比她們強多了。”秦懷谷很欣賞弓綺夢不語不爭的性格。
“非不爭,乃不屑也。若小師妹爭起來,可就沒她們什么事了。”裴文清順走從桌上拿起一塊點心塞到嘴里。
“道家有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如是觀之。”裴文清說的隨意,弓綺夢答的認真。
裴文清沉思片刻“小師妹是說,他們有自強之心,故而有爭執之念?”
“正是如此。”弓綺夢點頭道。
裴文清玩笑道“那小師妹豈不是說,自己沒有自強之心?”
“已經夠強了,何須爭強。”弓綺夢好像在描述一個事實。
裴文清抿著嘴道“天才就是天才,任何時候都有無與倫比的自信。”
對這句話,秦懷谷跟裴文清有著同樣的感覺。“小師妹的自信,跟云溪頗為類似。不過比云溪可少了不少風趣。”秦懷谷調侃道。
弓綺夢知道旁人對自己的看法,疑惑問道“可我覺的世間并無什么有趣之事。旁人認為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