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來峰的山腰,紅光包裹的山洞像黑夜中的一盞明燈。弓綺夢一具渾身雪白的影子,輕飄飄的升起來。懸空站在山洞前,紅光映在她的面孔,明艷動人。
她手里拿著一幅畫,微微一抬腿就融化了進去。山洞明亮的如同白晝,空蕩蕩的只有一張石床,干凈的好像日日有人清掃。
弓綺夢把畫打開掛在了石壁上,坐在石床上靜靜的看著。臉上平靜的像洞外平靜的夜。從畫中的白云往下看,弓綺夢的神情有了一些凝重,然后陷入沉思。
“玄天宗的弟子,真是了得。”弓綺夢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她沒有想到無意間的一個眼神,秦懷谷差點洞破天機。盡管這個天機在秦懷谷腦中不過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她還是需要謹慎。
看到慕云溪的時候,弓綺夢眼神變的很柔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站起來走到畫前,伸出手撫摸著畫中慕云溪的臉盤。
慕云溪身后的山巒開始鼓脹,搖晃的時候,弓綺夢回過神來,眼神又變的冷淡。把畫又卷了起來。
弓綺夢走到石床前面,抱著畫躺了下來,閉著眼睛輕輕的睡了過去。臉上的平靜帶著一些疲憊。或許只有這個山洞能讓她卸下來,獲得短暫的休憩。
睡夢之中聽到輕微的撞擊聲,弓綺夢睜開眼睛,看到幾縷紅光流到了洞中。一個黑影不停的沖撞著洞口的紅光。
“你進不來,不要試了。”弓綺夢坐起來,對徒勞無功的行為輕輕的搖了搖頭,幽幽的對著洞口說道。
洞外的人似乎并不甘心,一遍一遍用身體撞擊著洞口的紅光,一次比一次猛烈,弓綺夢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
“驚動了炎知味,你能跑的掉么?”弓綺夢實在不想讓他無謂的執著打擾了她的清夢。
“你到底是誰?”洞外的人停下來,深深的呼吸幾次,聲音中有些寒意。
“這個問題已經問了我很多遍了。”得不到的答案,為何偏偏不停的追問,弓綺夢被他纏的有些無奈。
“可你從來沒有回答過我。”洞外的人似乎比弓綺夢還沒有耐心,又很執著,非要得出一個答案不可。
弓綺夢只好再次告訴他理由。“還是讓你的主子來問我吧,如果他能讓我開口的話。你還沒有這個實力。不是么?”
洞外陷入了一陣沉默,好像默認了這個事實,玄天宗的禁地,連炎知味都進不來,為何弓綺夢毫不費力就能進去,難道她的修為比炎知味都高么?
“那你來玄天宗為了什么?”洞外的人知道問不出弓綺夢到底是誰,只好退而求其次。
弓綺夢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傻,既然不告訴她是誰,怎么會告訴他為什么來“我在這不會影響到你,希望你也不要打擾我。”
弓綺夢不想解釋太多,也沒必要跟一個小卒子解釋什么,只好給他一個讓他放心的理由。
洞外的人語氣緩和了一些,似乎弓綺夢的話讓他放下了些敵意,仍舊像有確切的結論“宗主交代的事,我需確保萬無一失。請姑娘諒解。”
“你跟了我這么多次,可曾有結果?何必這么執著呢。”弓綺夢沒有絲毫的敵意,反而勸解他“你說的宗主,又是哪個宗主呢?”
洞外的人又開始沉默,他當然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如果能,何必深夜,何必著一身夜行衣呢。
弓綺夢笑了笑“我問的問題你不愿意回答,我為何就一定得回答你呢。既然你們總助想知道,何不讓他親自來問呢?”
洞外的人冷笑了一聲,好像弓綺夢在說一個笑話“呵呵,恐怕姑娘還沒這么大面子。”
弓綺夢也不生氣,眼睛看著洞頂出神,片刻之后才緩慢說道“想知道,又不自己來問。世間的答案真就這么簡單么!”
洞外的此時沒有了方才的底氣,有些狡辯道“宗主說時機未到。”
弓綺夢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