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在自己的客房里休息了一會,將自己的行囊放下。這才緩緩的走向客棧大堂,準備點一點東西祭一下自己的五臟廟。
原本去外面湊熱鬧的人已經陸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這一幕對于他們來說終究只是人生中的匆匆一幕,日后只不過是多一談資罷了。
“這妖道估計有麻煩了!”有那消息靈通的人在人前賣弄。惹得眾人紛紛鼓噪,讓他將那獨家消息與大家分享。
“大家有所不知,那最初所救孩童竟然是郡守家的小公子!”
“我可聽說咱們郡守是老年得子,最是疼這個孩子啊。”
“誰說不是呢,那官差有人去過郡守府一眼就認出了小公子,消息傳到郡守府,咱們這位大人可是發了狠,下了海捕文書懸賞百兩生死勿論。”
陸羽吃著清淡的菜肴,聽著周圍人不斷的議論,第一次感覺自己是真正的活在了另一個世界,不是做夢亦不是游戲。
“我說小二哥,你這一副如喪考妣的神情是幾個意思啊?”唯一讓陸羽不爽的就是小二那一臉苦憋的臉。
“客官禍事啊!”小二卻沒有那么好的精神,自從他知道那妖道逃脫了眾人的圍捕便一直惴惴不安。
“哦!好端端的哪來的禍事,你這家伙年紀輕輕的心思怎么這么悲觀。”
“客官,你說那妖道被咱們壞了好事,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咱們兩人,那家伙又是個有手段的,也不知道會使什么邪法來害咱們性命,我可還沒娶媳婦呢!”小二一看陸羽那老神在在的樣子就來氣,感情這位主到現在都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也在內心暗恨自己多管閑事。
“哈哈,我當是什么事,莫怕這事論起來我才是主謀,你頂多算個從犯,我都不著急你怕什么,就算那妖道要報復也應該先來找我啊。”
陸羽的這些話沒起到絲毫作用,反倒讓小二的那張臉更加的像個苦瓜。
夜晚的宛城,月明星稀。在這個缺少娛樂活動的古代,人們早已經陸續進入了夢鄉,只有打更人在街道上有節奏的敲著梆子,告訴人們如今是個什么時辰。
城北的一座破廟里,一個馬臉道士正面露恨意的望著外面的天空,臉上碩大的一顆痣愈加醒目,赫然就是白日里逃脫的妖道。
“好個多管閑事的書生,竟然害的我丟了這批貨,我定要你好看。”道士恨恨的自語道。
他好不容易才搭上血神教的這條線,千辛萬苦費盡心思才攢下這么多的孩童,正準備帶到血神教總壇,滿心幻想這那位慷慨的教主能夠傳下仙法,讓他從此能夠錦衣玉食長生久視。
可誰曾料在個小小的宛城被一個多管閑事的書生壞了好事,一想到那位神通廣大教主的手段,他就不由的打了個寒噤,心中更是深恨陸羽。
“哼!敢壞我好事,也就別怪道爺我心狠手辣了!”道士自言自語說完,便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烏木牌子。
“能夠死在我的鬼將軍手下,也是這小子的福氣。”神情狂熱的望著自己手中的烏木牌,這手段他用的次數并不多,但威力卻是非凡,讓他每次都能享受變態的快感,那種輕易將別人的生死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感覺讓他上癮。
輕輕念動咒語,不一會一個青面獠牙的鬼物威風凜凜的從烏木牌中擠了出來。厲鬼十分丑陋,一對齙牙裸露在外,頭上只有耳朵兩旁長著稀疏的紅發,尖尖的腦袋油光蹭兩的,唯有兩個燈泡大的眼睛閃著兇惡的光芒。
道士滿意的打量著自己召喚出的鬼物,感覺帥氣極了。他道了一句合體,只見那鬼物伸出自己的鬼爪,一把抓向道士的頭頂,一個透明的道士便被鬼物從身體里抓了出來,正是那道士的魂魄。
魂魄剛一出現瞬間便飄到了鬼物的身上,頓時有些木訥的鬼物便變得靈動了起來。
“這感覺真不錯啊!”鬼物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