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禹州的官員們也是紛紛附和,誰都看的出來陸章十分偏愛劉青云,再加上劉青云剛剛沖陣斬將的確讓人看的熱血迸張,因此此時贊美的話不絕于耳讓陸章大為高興。
就在禹州官員們相互吹捧贊美之時,劉青云已經在大軍中來回沖殺了不知多殺回合,白色的長袍上面已經沾滿了血污,清秀俊美的臉蛋上沒有了往日的溫潤,滿眼的殺氣好似地獄的惡鬼。
平南王的軍隊此時已經潰不成軍,大軍慌亂之時往往比戰場沖殺更為殘酷,禹州軍乘勝追擊,逼得他們沿途扔下了不知道多少尸體。
平南王李信被自己的親軍架著不知道跑了多久,從白天跑到了黑夜這才有功夫停下了腳步,此時環顧四周發現身邊居然只剩下寥寥數人,其余諸人不是被殺就是被沖亂了。
看著周圍高深的樹林,耳邊傳來烏鴉嘶啞的叫聲,心中悲涼之意頓生。
“想我李信戎馬一生,何曾有如此狼狽之日,居然被一個白袍小將逼得倉皇逃竄真是笑話。”言語間盡是心灰意冷。
“主公莫要傷心,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這禹州只不過是未開化的莽荒之地怎及我錦州物華天寶,等咱們回去整兵備戰,與他們再來便是。”周圍的謀士紛紛勸道。
這些勸慰之話很快便讓李信恢復了信心,他抖擻精神說道“諸位說的不錯,我錦州地大物豐,即使一敗也能很快恢復元氣,那禹州地域狹小民眾野蠻,只要一敗便永世不得翻身,只恨那吳優志大才疏方才害的此戰慘敗。”
“那吳優本是貧寒出生,得了王爺的青睞這才青云直上,他倒好不知道戰戰兢兢為王爺分憂整日里就知道在人前耀武揚威,若不是他大意輕敵被人挑落馬下,傷了大軍士氣我等豈會受這等苦楚。”
人便是這般捧高踩低,李信只不過是需要一個背負敗軍罪名的人,這些人便紛紛跳了出來,尤其是平日里與吳優關系親厚的人此時貶低他時更是不遺余力,深怕別人把自己和吳優聯系到一起。
看到眾人七嘴八舌聲討吳優的這一幕,李信卻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他終究是年紀大了沒有以前那種銳意進取的心境了。
李信回到自己的府邸,將已經被戰火熏的漆黑的衣衫脫下,轉過身問服侍自己的侍女道“世子呢?怎么不見他來請安?”
李信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十分不高興,自己這個兒子自小就顯現出了不一般的天賦,因此他對這個孩子寄予厚望,可自從他那個道士舅舅暴斃身亡之后便性情大變。
整個人變得焦躁不安,做事多出差錯,李信本來認為他是傷心過度因此給了他時間調整心情,誰知道這段時間卻變本加厲,整日里沉迷酒色不思進取。
“世子他”侍女期期艾艾的不敢說話。
李信突然暴怒,一把推倒屏風,大步向自己兒子房間走去。
才剛走到房門外便聽見了靡靡之音,更是怒火中燒。想到自己在外面生死不知,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卻在房子里縱情享樂氣便不打一處來。
一腳踹開房門,便看見自己兒子正與幾位美女嬉戲玩樂,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世子的臉上,巨大的力量將他打倒在地。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變得面目全非,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沒有了,神色萎靡雙目無神,心中不由大驚不知道在這個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舉著顫抖的手,思緒良久這才緩緩的放下手掌轉身吩咐周圍人說道道“世子身體不好,以后便在家里靜養身體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那蕭索的背影不像是一個大權獨攬的王爺反倒像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而這句話也對世子宣判了死刑,說明李信已經不指望自己這個兒子能夠繼承自己的事業,他已經死心了。
平南王世子捂著自己被打的通紅的臉蛋,一臉黯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