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小覷天下英雄,”陸章也是感慨道。
這段時間他感覺自己事業十分順遂,頗有些時來天地皆同力的感覺,無論遇到什么困難,總會迎刃而解,心中生出了幾分驕傲自滿,如今在申城受挫,也是給他敲響了警鐘,讓他收斂了自滿之心。
申城之中,一場慶功宴正在進行,為首的是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壯漢,白面無須,看起來有幾分儒雅,正是申城如今最高權力長官盛宏。
而宴會的主角則是一位看不出年歲的道人,一襲普普通通的道袍,用一根烏木發簪將頭發束起,長得也是普普通通,但這也無法掩蓋他在這場宴會中的主角地位。
“這一杯酒,我代表申城百姓以及朝廷謝過道長相助。”盛宏說完此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就是,就是,我申城能夠保全,不受那陸章小兒屠戮全賴道長之功。”
“道長陣法果然了得,那陸章估摸著是被嚇破了膽子,今天一整天都沒敢再來挑戰。”
“他們今日入陣的那位逍遙子道士,估計就是陸章手下修行人中最強的吧,不然怎么會有這般自信來面對金鼎道長,結果被道長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恐怕那陸章此時已經面如死灰。”
“沒錯,照此情形,不出三日陸章小兒勢必退兵。”
眾人七嘴八舌,大多都在恭維著金鼎道人。
畢竟這位道士可是憑借著一己之力將陸章的十萬大軍擋在申城門外,如此神通手段如何不讓他們羨慕追捧。
作為眾人的焦點,被所有人交口稱贊的高人,此時卻是端坐在大堂之上,一襲洗的有些發白的道袍,滿面的皺紋,還有那花白的頭發,任誰都無法將這位老道士和抵擋了大軍的金鼎道人聯系在一起。
道人坐在堂上,周圍盡是阿諛奉承,面前全是花團錦簇,然而道人的眼中卻沒有半點熱鬧,這些熱鬧都是屬于別人的,唯獨沒有屬于他的。
他望著盛宏,眼中卻好似看到了故人,看到了那個早已逝去多年的小女孩,那個扎著羊角辮,手里拿著糖葫蘆的小女孩似乎穿越了時光的長河又走到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