鍘刀的刀刃上閃著森寒的光芒,白玉制成的臺子上面,繪著各種符文,縱橫交錯,隱隱有紅色的血跡在上面。
涇河老龍已經被懸在剮龍臺上,就等時機一到便斬首示眾,幾個天兵手持利刃在剮龍臺看護。
“這龍族好歹也是三界中的大族,怎么這般倒霉,這才多長時間,已經有兩條龍掛在這剮龍臺上了。”一個天兵唏噓的說道。
“兩條?這不是就只有這條老龍嗎。”一個剛調到此處的天兵頓時疑惑。
“那是你不知道,前段時間,這剮龍臺上還有一位西海龍王敖閏之子,因縱火燒了殿上明珠,被告到玉帝,掛在這剮龍臺上。”
“那他已經死了?”
“這小龍也是運氣好,這不前段時間,觀音大士自西方靈山而來,要到東土尋那取經之人,看見這小龍,便向玉帝討了個人情,讓這小龍做取經人的腳力呢。”
“這么說,這龍族最近流年不利啊。”
就在幾人正竊竊私語之際,突然看見一位青衫書生飛至空中,直闖剮龍臺,幾人趕緊大喝道:“何人膽敢擅闖剮龍臺。”
陸羽抬頭看了看南天門里,里面的仙神一個個如同木雕端坐,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就像是沒有看見陸羽一般,陸羽頓時心中有數。
對著幾位天兵歉意的說道:“諸位得罪了。”
手掌輕輕一展,幾個瞌睡蟲頓時飛進了天兵的鼻孔中。
天兵頓時大驚失色,問道:“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陸羽卻是笑了笑道:“放心,只是讓幾位能夠睡個好覺,莫要打擾這父子相聚的場景。”
話音剛落,幾位天兵便感覺倦意來襲,眼皮子上好似壓著泰山,不受控制的往下垂,不一會便紛紛進入了夢鄉。
南天門內一位神仙望著陸羽走向剮龍臺的身影問道:“真不去阻止他?”
“阻止他干什么,只不過是帶著老龍的子嗣前來看望父親,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這可是封神之后的后起之秀,指不定哪天五氣朝元,沒看見至尊都沒有發話嗎。”
在這些神仙討論的身后,南天門中王母亦是開口問道:“陛下真不管他,這樣擅闖剮龍臺,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玉帝眼睛微睜語氣平和的說道:“涇河老龍既然舍得這肉身,讓他見見孩子又有何妨,反正以后都是我的下屬,就當是提前施恩,至于這陸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跟腳,這人又不是個魯莽的,這次給他個面子,日后若是有什么事讓他去辦也好張口。”
“至于面子,我這個至尊如今還有什么面子,你不見那截教諸神自從知道了西游之事,一個個眼高于頂,對于我的命令陽奉陰違,又何必去爭這虛無縹緲的面子,把實際好處握在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陸羽走到剮龍臺上,看著懸在空中的涇河老龍微微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氣便讓老龍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驚詫的望著陸羽道:“先生,您怎么來了,這是老龍意愿,您可不能沖動啊。”
“非是我要來,實在是幾個學生求我帶他們見你一面,若是不見你,恐怕心中留下破綻,于日后修行不利,我作為他們的先生自然要為他們查漏補缺。”
陸羽將寶瓶輕輕一斜,幾位龍子頓時出現在剮龍臺上,看見了懸掛在天上的老父親,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
“莫哭,這是為父自己的選擇,不許你們怪怨任何人,我早已替你們安排好了出路,不日天庭自會有人前來接你們,到時候冊封你們神職,你們要忠心辦差,不可有絲毫懈怠,否則我就是在九泉之下也無法安眠。”
“老七你為人魯莽沖動,我料定你受不得拘束,因此等你幾位兄長離去,你便雖你母親回西海,到時候自有安排。”
老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