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盯到你身上了。這些人只可共患難不可共富貴,若是輕信他們的話,我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
王濤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吳先生,他那張滿是傷痕的臉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猙獰恐怖,心中想起了他的經(jīng)歷,亦是深深的嘆了口氣道“世家薄涼,可見一斑。”
這言語讓吳先生眼神微動,他的腦海里不禁閃過曾經(jīng)的過往。
自己本是一個世家子弟,自幼聰慧,讀書作畫都是一流,原本想著這一生便會如此的過下去,誰知天有不測風云,一場席卷天下的動亂開始,他們家族只是一個小家族罷了,面對這樣的風浪便如同一葉孤舟,只能隨波逐流。
誰曾想,自己的姻親竟然借此機會暗算,從此家道中落,親人更是紛紛離世,后來才知曉竟然是未婚妻一家伙同劉家暗中算計,為的只不過是自家的田地。
只怪他當初識人不明,還想著世家同氣連枝,前往求救,反被困在地牢之中受盡苦楚,若不是一場動亂他早已死在當初。
自此流離失所,直至遇到王濤這才有了翻身的機會。
想起這些往事,他那張猙獰的面容上面露出哀傷的神色,不過他很快便收斂了自身情緒,輕輕對著王濤說道“咱們這邊已經(jīng)向他們發(fā)出信件,便能試探試探他們的心思,估計很快便會有結(jié)果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沒過多久,王濤便收到了劉家的回信,他在仔細看過之后便將信件遞于吳先生,笑著說道“果然還是這副語氣,安撫我們讓我們稍安勿躁,言語真情切切,一粒糧食也不愿多給。”
“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咱們都是外人,以劉家這些老家伙的脾氣,若不是劉家的確沒有可用之人,又豈會和我等這般,說白了還是得看族長的意思。”
王濤臉上掛起一絲冷笑說道“那個老狐貍,隱藏的深著呢,把人帶上來!”
一聲令下,外面便有親軍壓著一個兵士進來,看模樣比較年輕,眼角上面有一道疤痕,此時正一臉怒氣的盯著王濤。
“見了將軍還不跪下?”兩個壓著他的親軍恨聲說道。
“只不過是我們劉家的一只狗,還想讓我下跪,做夢!”這兵士看起來十分的囂張,言語間對于王濤也沒有多少尊敬。
此言一出,兩個親軍頓時大怒,自家將軍對于自己有救命之恩,竟然被這樣侮辱,不禁勃然大怒,一腳踹在此人腿彎處,讓他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王濤臉上卻沒有現(xiàn)出憤怒的神色,反倒十分悠然的坐直了身體,望著下方滿臉桀驁的年輕人笑著問道“劉湘我知道你不服我,但是這里是軍營我是主將,你這般羞辱于我可知罪?”
那少年梗著脖子,高聲喊道“將軍,我們劉家抬舉你,你就是將軍,不抬舉你了,你算老幾,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如今反倒想騎到我們頭上去,我呸!”
右邊的親衛(wèi)聞言,一肘打在他的臉上,劉湘應聲倒地,嘴角已經(jīng)有鮮血滲出,不過這也激起了他的怒火,只見他狀似瘋狂的大喊道“你竟然敢打我,一群臭丘八,老子是何等的金貴,豈容你們侮辱,你們等著小爺不把你們千刀萬剮了,我就不姓劉。”
豈料這話一出,坐在上面的王濤突然笑出聲來,對著一旁的吳先生笑著說道“吳先生你看看,這就是劉家子弟,一個個眼高于頂,總以為我有今天都是他們施舍而來,殊不知若沒有我王濤在戰(zhàn)場上浴血拼殺,他們怎么能夠在家里歌舞升平,欺男霸女。”
吳先生聞言亦是輕輕搖了搖頭道“這樣的后輩,劉家人竟然還不自知,妄想奪權(quán),真是癡心妄想。”
劉湘聽著兩人這般言語,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在家中身份不低,王濤平日里對他也是客客氣氣,今日怎么像換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