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伙七嘴八舌的訴說著事情的經過,周圍的人不時的發出驚嘆的聲音,猙獰可怖的妖魔,幽深可怕的洞穴,青衣斯文的神仙,騰云駕霧的手段,讓不少孩子聽得兩眼放光。
唯獨沉香在一旁悶悶不樂,不似之前活潑,有人發現了沉香的不對勁勸慰道:“沉香,你咋這么低落呢,不是沒打過妖怪嗎,就你這個年紀打不過是很正常的事情,能夠有勇氣去救兩個小家伙你就是好樣的。”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周圍眾人的贊同,畢竟患難見真情,在那么危急的時刻只有沉香挺身而出,這是十分難能可貴的品質,即便是再刻薄的人也無法出言指責。
而兩個孩子的父母更是一臉感激的望著沉香,畢竟通過兩個孩子的話語,他們發現那位身穿青衣的神仙似乎認識沉香,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在推掉了眾人慶功的提議,早已疲憊不堪的沉香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頭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這一路實在太過辛苦,尤其是帶著兩個小孩子,沉香感覺自己這一生的經歷都沒有這些天來的精彩。
不過長時間高強的注意力集中,早已耗盡了他的心力,若不是無名功法一直提供他力量,此時的他早已累趴了,根本回不到存在里來。
于是在身體挨上床的那一瞬間,他便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當他睡下,劉彥昌輕輕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臉上露出一個自豪的笑容,他輕輕撫平沉香微皺的眉頭,拿過被子給沉香蓋上。
這么多天里說沒有擔心沉香安危那是假的,只不過華山有三娘在,即便她被抓,但是自己那位大舅哥可不是常人,有他在劉彥昌料定沉香平安無事,但身為一個父親又會本能的擔心孩子,他有時候也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即保護不了妻子又無法為兒子遮風擋雨。
“三娘,我還真是無用,常言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今日總算明白了。”輕輕拍著沉睡的沉香,劉彥昌喃喃自語道,言語間充滿了落魄和不甘。
沉香這一覺醒來便已是兩天之后,鼻尖傳來了一股濃郁的香味,讓他不由得流出了口水,順著香味來到廚房便看見自己的父親正在艱難的做飯。
曾幾何時,那個講究君子遠庖廚的才子,心甘情愿的鉆進了廚房,只為給自己的孩子準備一頓豐盛的飯菜。
看見睡眼朦朧的沉香,劉彥昌臉上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道:“再等一下,雞湯就燉好了,你好好嘗嘗,這可是王嬸感謝你帶兩個孩子回來專門送來的,可別辜負了人家一番好意。”
沉香看著父親臉上那斑駁的痕跡,心中卻是一陣發酸,母親被壓在華山之下,不知道父親心中究竟有多痛苦。
“我見到母親了!”沉香輕輕說道。
咣當一聲,劉彥昌手中的鍋鏟掉在了地上,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卻極力的不讓它們掉下來,過了半晌他才開口問道:“她過的還好嗎,估計還和以前一樣美麗吧。”
腦海中閃過當初相識的一幕幕,那張笑臉仿佛還在自己眼前,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分別了這么長時間了,三娘或許都認不出我來了吧,劉彥昌看著水中倒影的形象,微微嘆了口氣。
“我娘被壓在華山下面,父親您是知道的。”沉香篤定的問道,他想要知道一切。
望著一臉堅定的沉香,劉彥昌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阻止兒子了,也是時候讓他知曉真相了,未來的路該怎么走由他自己決定。
于是他帶著沉香緩緩坐下,開始訴說自己的過往,那段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多年的美好記憶,時間也未曾將其磨平,反倒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加的讓他難忘。
劉彥昌靜靜的訴說著,講述著自己與三娘的相識,相知和相守。
“我曾經天真的以為我們倆能夠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