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長了一對毒牙,哪怕陸難真的就拉下臉來,去咬,可是人類的身體結構本來就不適合咬,這個是真的沒有法子。
從這方面來說,陸難的這種異化,堪稱是廢物能力了。
“她的毒,和一般的毒,還不同,最關鍵的是,她的毒,是可以自己控制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潘秋明的身體,略微有些發抖,顯然,讓他恐懼的根源,就在于這種毒。
“可以控制的毒?怎么說?”
陸難微微皺起了眉頭,以他的想象力,也是很難想象,毒要怎么去控制。
如果只是說,下完毒,能夠大概地估算出來毒發的時間,那倒是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也稱不上控制,只是毒素的自發反應罷了。
難道,所謂的控制毒,就是直接用意念控制?
這不太可能吧?如果真的如此,也的確是有些可怕了。
想到這里,陸難的眼神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她異化的動物,是蝴蝶,可以傳播花粉。可是這種花粉,以普通人的觀察力,很難發現。”
“既然能夠傳播花粉,自然也就能夠傳播毒素,這種毒素,她可以控制什么時候發作,或者說,也根本不是發作,就好像是原來只是花粉,可是在她散發出來另外一種東西只會,就變成了毒素。”
“她也可以弄出來只要自己知道發作時間的毒,然后悄悄讓你吸入口中,只要你不聽話,就讓毒素發作,令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潘秋明越說,聲音越是緩慢,甚至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神情復雜地說道:“原來她,其實也只是一個做事一板一眼的人,就是有點看重自己手中的權力,說我們太散漫了。可她雖然是大學社團的副部長,但也只是用來娛樂的,誰也不會真的把她當回事。”
“誰知道,在她主動喝下那瓶異化藥劑后,她就變了,看上去還是原來的她,樣子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但性格,卻比原來激進了不知道多少。”
“就好像,一個人,漸漸地失去了人性,能夠毫不留情地殺死過去的同學,太可怕了!”
潘秋明捂住了臉,一臉的痛苦,手指之間露出來的眼角,都有些扭曲了,可以看出他內心的糾結于恐懼。
對于潘秋明所說的,陸難雖然也有些意外,但也沒有那么地驚訝。
也許是因為陸難之前就有過這樣的猜測,再加上許怡君的親身表演,也讓陸難明白,異化這種東西,絕對不止是異化人的身體,包括人的精神,都是要被逐漸異化,逐漸改變的。
只是這種改變,在不同人的身上,可能速度也不一樣。
就好像是現在的陸難,可能是因為他本來就性格冷淡,和陰冷的蛇有些類似的原因,他根本就察覺不出來自己有多少變化。
事實上,陸難更加懷疑的是,也許自己早就在異化的過程中了,在白霧還沒有降臨之前就開始了,自然地,這點異化也就不算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潘秋明的身上,都有她弄出來的毒?所以沒法跑掉是嗎?”
陸難自然是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情況,難怪王漢林只說讓周涵走,完全沒有提到他自己。
要是這樣的話,他們一走遠,時間一到,就要毒發身亡,的確是沒有辦法離開這里。
只是,這么復雜的毒素控制方式,真的是人類可以掌握的嗎?
但如果換個角度想一想,可能也只是對于人類難吧,對于某些動物來說,就是天賦,也就那么一回事。
就好像狗基本一下水就會游泳,可是人卻還要去學。
不同的能力,不同的物種掌握的程度都不一樣,也許陸難作為人類覺得難如登天的事情,在別的物種看來,簡單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