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樣的，只是從背后裂開的，就仿佛是真正的蛇在蛻皮是所弄出來的一樣。

而小美，這個時候，也在旁邊僅僅地看著陸難，并沒有說什么，可是陸難卻能夠讀得懂小美的表情，她好像就是在和陸難說，你看到了吧，我說的沒有錯吧？

沒有錯吧？

陸難再次潛下水中，沉默著，之前的那個皮，被陸難給扔到了岸上，可是當陸難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上又再次多了一張皮，然后陸難繼續往下面去摸索，再次摸出來一張皮，一次又一次，陸難的表情逐漸地變得僵化，甚至整個人也仿佛石頭一樣，直接落入了水中，沒有一絲絲的浮力，仿佛要直接落入水里，再也不出來的時候。

陸難還有力氣，作為一個異化者，陸難的體力，不可能這么快就能夠耗盡，可是陸難卻真的不想要掙扎了，真的就想要，這么直接地就落到了水中，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就讓陸難這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蛻下來的一張張地皮，陸難一點記憶也沒有。

那些自己的皮，仿佛在嘲笑著陸難，看看吧，你就是這么一個人，蛻皮次數多了，連自己也忘記了，結果到了最后，就是面目全非，不但忘記了自己的樣子，甚至連自己也忘記了，你就是時間鎖留下來的渣滓，你從精神到肉體，都已經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家伙了，你自己知道你是誰嗎？

你還以為，你就是那個陸難嗎？

這樣的話，類似的話，再次在陸難的耳邊響起，無數次地重復，讓陸難變得呆滯了下來，他只能是張嘴，重復喃喃自語：“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陸難嗎？我真的是陸難嗎？陸難，到底是誰啊？”

在這樣的喃喃自語之中，陸難逐漸地，落入了水底，竟然真的是要漸漸地沉下去了，而隨著臉上逐漸地被水給淹沒，再次張開了嘴的時候，大口的水，被灌進了陸難的肚子里。

我不想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