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一人的紐約街頭，此刻顯顯得死氣沉沉，沒有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沒有人類制造的各種聲響，被丟棄的車輛橫七豎八的擋在街上。

這條街道兩側的幸存者在不透光的玻璃后面拉起窗簾的一角，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在一前一后的兩道黑色身影。

前面的那人胸口和臉上全是血污，胸前漂浮著一把狙擊槍，雙手高舉著投降的姿勢向前走去。

后面那人胸口有著白色骷髏圖案，手持一把黑色手槍，對準著前面那人的腦袋，嘴唇不時煽動著，似乎是在催促前面的人。

“所以說，李，你是個變種人還是異人？”

弗蘭克走在李明軒后面，套著李明軒的話，看似是在問李明軒的種族，實際上他想要知道的并不是這個，他在驗證李明軒是否會誠實的交待。

避難所里不能有不穩定的因素出現，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如果他弗蘭克因為發善心而把不值得信任的人送進了避難所，那么結果將會是災難性的。

“我不知道”

李明軒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這個他內心最真實的答案，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是變種人？還是異人？

要真的讓李明軒選的話，他倆都不想選，畢竟變種人和異人里面的禍害多如牛毛，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都不選。

弗蘭克聽到這句出乎意料的回答，翹起了眉頭，他倒是真的有點驚訝，現在這年頭除了變種人和異人之外的超能力者可以說是少得可憐。

那些玩魔法的不算。

他悄悄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儀器，對準了李明軒，在李明軒看不見的地方，幾道綠光上下掃了掃李明軒，隨后機器上亮起了紅燈。

這意味著李明軒即不是變種人，也不是異人，他也許是一個法師，也許是像隱形女蜘蛛俠那樣意外產生的超能力者。

雖然后者是一場有預謀的“意外”所造就的。

想到這里，弗蘭克的思緒飄到了那個在紐約市上空蕩來蕩去的家伙身上。

弗蘭克嘴角微微翹起。

就是不知道帕克家的那小子現在怎么樣了，他那么機靈，在這種災難中存活下來肯定問題不大！

自顧自的笑了笑，弗蘭克把檢測儀塞進兜里，扭頭看了看四周，對著前面的李明軒出言提醒。

“左轉，然后第二個街口右轉。你是華裔，還是游客？”

“游客，話說我能把手放下來了嗎？”

李明軒一邊向前走，一邊對著弗蘭克說道。實際上他的肉體并不累，是緋紅之王一直在幫他拿著狙擊槍，他現在只是感到精神上有點累而已。

“不能，把狙擊槍拿好?！?

心累。

自己從干掉蜘蛛俠后出門沒多久就被盧克凱奇追著咬，好不容易被人救了，還沾了一臉的臟東西，還要幫后面那人拿東西

“真是夠了啊要不是看在這家伙救了我的份上，我怎么可能幫他拿這玩意?！?

李明軒面無表情地在心中念叨著，他現在想好好洗個澡去，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這時，兩人都沉默下來，只有弗蘭克不是地提醒李明軒前進的方向打破沉默。

路上的喪尸也沒見幾只，見到的都被弗蘭克隨手一槍點爆了頭，很幸運，這其中沒有超人類變成的喪尸。

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后，兩人拐進了一條小巷中，此時弗蘭克終于讓李明軒放下雙手，接過狙擊槍，李明軒搓著有些酸的胳膊，看著弗蘭克盯著一堵磚墻發呆。

“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鬼繞了這么遠的路，就為了在這里發呆？”

李明軒環抱雙手，倚靠在另一面墻上，瞇著眼睛盯著弗蘭克的一舉一動。這樣一個邏輯思維強，執行能力和作戰能力都強的人，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無意義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