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腦子敲爛,甚至完全砍掉,它們也根本死不了!
不過這卻也能夠爭取來一點時間了。
趁此機會,特雷西掃視全場,
他最先看到的同伴是金發少年埃利諾,此時對方正與一個陌生的,從穿著上看應該屬于貴族階級的一位瘦弱青年于旅館大廳角落對抗著一頭狼人,
兩人手持長劍前后夾擊,一個騷擾一個對抗,撐不住的時候就前后位置轉換,井然有序,配合默契,與周圍那些凌亂身影完全不同。
只是盡管沒有生命危險,但想要讓他們抽出手來幫忙卻是沒可能的事情。
于是特雷西視線轉移,看向了另外一個同伴。
相比之下,這位顯得就更加輕松了。
特雷西視線掃視過去時,對方此刻正處于旅館酒架附近,與一頭狼人單對單戰斗,
說戰斗其實有些不合適,只因他們的打斗完全沒有勢均力敵可言,一方表現的瀟灑自如,另一方則笨拙又惱怒——
也不知道伯尼從哪弄來的一柄鋒利細劍,用起來卻如同毒蛇口中的信子一般,婉轉揮刺無不圓潤自然,卻又不乏狠辣。
同時看他的打法也顯然有所計劃,腳步靈巧挪動間,手中細劍不斷朝著敵方狼人眼睛與盔甲的各個關節縫隙部位招呼,
關節縫隙屬于全身盔甲防御力最弱的地方,同時還有著維持盔甲佩戴在身的紐扣與系帶。
顯而易見,這位是想一步步解除對方身上的防御,讓其變成“裸體”。
或者說,已經不只限于想了,因為對手狼人那持有武器的右手部位,目前已然顯露出了一片血淋淋的現狀,
而本該防御在那里的金屬護手,早就不知道被挑飛到了什么地方。
與此同時,那位棕發年輕人似乎還有閑心留意周圍環境,
乃至于腳步連綿挪動時,他都能不知不覺避開一些地形方面的不利之處,然后利用這種凹凸不平的泥土地形而繞的敵人狼狽不堪,攻勢混亂……
這么一看,這廝簡直是所有人中應對最瀟灑自如的,
他仿佛不是在戰斗,而是在配合對方舉動而跳著舞,前前后后,來回挪動,一者狼狽,一者優雅,截然相反的表現對比起來再明顯不過了,非常具有視覺沖擊力。
不過如此的代價卻尤其突出,那就是他最顯眼。
特雷西已經發現,那位站在旅館大門不遠處始終抱胸旁觀的領頭狼人,已然將目光放在了伯尼身上,仿佛有些蠢蠢欲動。
于是他見此不再猶豫,拎著釘頭錘就又向著地面那頭還沒爬起來的狼人太陽穴方位狠狠掄了一錘子,
同時特雷西朝伯尼方向大吼道“不久他只剩白骨,任風永遠吹蕩!”
狼人被釘頭錘砸腦袋所發出的凄厲慘叫如同敗犬哀嚎,成功將狼人首領視線吸引了過來,
同時年輕執事吼出的話語,也讓正處于酒架旁的伯尼動作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
特雷西這句話在旁人聽來顯得很是莫名其妙,根本聽不懂他在表達著什么,
只有一些喜歡詩歌的人才能了解,這話另有內涵——
它的出處是一首名為烏鴉的晚餐的詩歌,內容大概是一位貴族戰死后,被烏鴉啄食的凄涼景象,特雷西吼出的這句話是這首詩歌最末尾的一句。
但這并不是特雷西想說的重點,
烏鴉的晚餐這首詩歌很古老,已經沒有吟游詩人會唱了,它屬于古帝國時代的產物,現今只能在一本名為《羅南詩選》的書中見到。
而在這本詩集中,排在烏鴉的晚餐這首詩歌之后的,是一首名為《驕傲的騎士》的詩歌。
驕傲的騎士這首詩歌內容很簡單,在一些同伴的幫助下,一位英勇的騎士屢立戰功,最后深入敵營擊殺敵方戰爭首腦的故事。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