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這事就應該由萊雅大陸的圣約教會去頭疼,而不是——”
他的話語突然一頓,只因虛無黑暗的眼前倏然展現出了一道道畫面——
狂風暴雨中,一個棕發圓臉青年不斷在某個城鎮內展開襲擊,街道上的巡邏人員、臥室中的沉睡者、建筑內尋歡作樂之人……
青年襲擊的手法很獨特,使用一柄釘頭錘,但與人打斗時卻緊閉雙眼。
看起來很大意,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能夠躲開所有進攻向他的武器,不論身前還是身后,仿佛渾身上下都長滿了眼睛一般敏銳!
甚至很多時候明明敵人還沒開始進攻,他就已經預判到了相應的攻擊路線,并且提前進行躲避。
同時在襲擊完畢后,他還會用銀色的叉子將遇襲者的眼睛挖出來,然后裝在腰上挎著的亞麻袋子當中,繼而前往下一處地點繼續展開突襲。
俯瞰視角下,這位雨夜中的青年出沒于城鎮各處,粗略來看,他的襲擊似乎毫無規律。
但仔細觀察,卻能夠隱隱發現,青年的前進路線,竟然構成了一道狹長的眼睛形狀!
換句話說,他的襲擊路線是順著這個眼睛的形狀、瞳孔與眼瞼進行的!
朗曼·摩門因此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而接下來對方在一處遇襲的混亂現場悄然離去后,所展現出的行徑卻更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當眼睛形狀被完全走了一遍后,圓臉青年結束了所有襲擊舉動,并且將那些收獲的眼睛帶回了一處簡陋茅草屋中,將它們依次擺在了一張長方形的粗木餐桌上,然后轉身躺在床上開始呼呼大睡。
再然后,擺在桌上的那些原本屬于死物的眼睛們,全都“活了過來”!
畫面的最后是一群突然闖進茅草屋內,并將圓臉青年抬著關押到一處囚籠中的武裝騎士。
這群武裝騎士明顯是城鎮中的防守力量,在抓到圓臉青年后,他們飛快離開了現場。
眼前畫面消散,一切隨之重歸黑暗,朗曼·摩門卻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圓臉青年那襲擊時的身手明顯帶有盲神教會成員的色彩,而且還不是一般成員所能具備的。
與此同時,他那詭異的襲擊路線也充滿了內涵——那明顯是在進行著一場龐大的儀式!
儀式的效果最終讓那些眼睛“活了過來”,之后它們又出現了什么變化,朗曼·摩門無從得知,因為這個儀式已經被打斷了。
但他猜測如果沒被打斷,那些眼睛應該會附身到一些人的身上,然后儀式舉行者,也就是那位圓臉青年就能夠通過它們來做到一定程度的影響附身之人的思想與行為!
如此猜測的根據是盲神教會的秘法典籍中有類似這種儀式的記載。
然而朗曼·摩門清楚了解,那也只是單純的描述而已,實際上的儀式內容早已在一次劫難當中失傳了。
與之一同失傳的,還有其他很多相同的秘密儀式……
為什么失傳的儀式會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圓臉青年手中?
正常情況下朗曼·摩門會懷疑這可能是那青年偶然獲得了藏匿于某處的秘典。
但考慮到不久之前那個夢,朗曼·摩門卻隱隱明白了些什么。
于是他突然對身旁人詢問道“我們在萊雅大陸的人手有多少?”
“因為無法進入萊雅大陸的內陸,我們只能在周邊一些圣約教會管轄能力弱的地方活動?!?
身旁人聞言后開口道“阿雷納斯角、塞得港、鷹隼群島、鮮血沼澤,主要有這四個教區初步形成了規模,人數大概有七百五十人左右。”
“釘錘島呢?”
“您是說羅蘭群島中的釘錘島?”
身旁人聞言想了想后,道“我們在那邊發展的時間不長,因此人數不多,就算加上能夠聽從指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