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口朝南開,八字墻威嚴(yán)無比,旁邊的兩只獬豸更是活靈活現(xiàn),讓人望而生畏。
透過紅著大門,高堂明鏡四個大字懸掛正中間,只是多日未擦顯得有些黯淡。
這時堂前走過一人,灼華趕忙喚道“這不是王捕頭嗎?真是巧了,不知道師爺在不在?”
王捕頭停下了匆匆的腳步,轉(zhuǎn)頭看過來,定睛一看正是灼華主仆二人,當(dāng)即開心道“四姑娘,這是找?guī)煚斢惺聠幔俊?
果然還是那個性子,一個小小捕頭管天管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縣太爺過來盤問那。
灼華強(qiáng)顏歡笑的說“師父來了一封信,讓我交給師爺,并討個回復(fù)。”
“哦,原來是這事啊,好說好說,姑娘跟我走吧。”
“那就有勞王捕頭了。”灼華笑呵呵的跟在了他的后面,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一個一處偏廳內(nèi)。
一個中年男子伏案寫著什么,王捕頭絲毫沒有忌諱的高聲介紹道“這位便是孟師爺。”
孟師爺停住手中的筆,抬頭看過來,見到來人是王捕頭和兩位女眷,明顯的微微一愣。
灼華等人也算是看的他瓷實,略顯消瘦的身材,穿著一件洗的有些發(fā)白的青袍,額骨突出雙目有神,一個特意留起的山羊胡獨具風(fēng)格。
王捕頭和他對視一眼之后,說道“孟師爺,這位是宋神醫(yī)的愛徒,四姑娘。”
聽到介紹孟師爺連連點頭,顯然對這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很有印象,記得當(dāng)初他們兩人剛到堽城縣時的文碟還是他做的登記。
當(dāng)時上頭曾有密令問過這兩名女子的詳情,他自然對兩人的印象極深。
只可惜連宋明達(dá)也不知道其中的具體事宜,但是從宋老爺對她們極為恭敬的態(tài)度中,不難看出二女的背景極為深厚。
孟師爺撣了撣身上的長袍,正色走到跟前,柔聲問道“不知是姑娘來到縣衙,可是有什么事情?大老爺雖然不知去向,老身還是能夠稍微做點主的。”
灼華掏出了一封信件,遞到了孟師爺?shù)拿媲埃笳叩皖^看了下信件思量片刻,還是接了過來。
小心的打開一看封口,對著陽光一看,信封里面有著一張斷開兩半的紙條。停下手中的動作,宋師爺再次正色地看了灼華一眼,不舒服般的輕咳一聲。
猶豫一下,伸出兩指輕輕的夾出紙片,匆匆一瞥之下瞬間傻眼了。
紙片上沒有任何的字跡,只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章,上面印著四個大字,既壽永昌。
看著師爺激動的樣子,王捕頭心里微微納悶兒,伸著脖子湊上來也要一探究竟。
“哼!”灼華重重的咳一聲,呆立的孟師爺瞬間回過神來,看到王捕頭伸頭也要偷看,趕忙收起信件。
王捕頭見狀呵呵一笑,問道“師爺,上面可是說了老爺?shù)南ⅲ俊?
“沒你什么事了,你可以下去了。”孟師爺罕見的態(tài)度堅硬,弄的王捕頭微微一愣。
他身為捕頭,論身份并不比師爺?shù)停伤膊幌胍驗檫@件無關(guān)痛癢的事,把大家之間的關(guān)系弄得僵硬起來。
冷哼一聲,甩袖直接走了出去。灼華沒有理會兩人的糾葛,邁步走入著小廳之中。
周圍的環(huán)境算得上是儉樸,墻壁上沒有名人字畫進(jìn)行裝飾,角落里僅掛了一幅草書,看其落款也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物。若說是師爺自己寫的,灼華也都相信。
幾套茶椅整齊的擺在堂中,邊角有幾個花瓶點綴,也就僅此而已。
心中暗暗腹誹,這宋知縣對師爺平日還是很吝嗇的嘛,自己一貪污就是上萬兩的銀子,卻要在他人面前裝窮酸。
沒有絲毫的客氣,灼華帶著林飛蘭直接坐到茶椅上,東瞅瞅,西看看宛如一個好奇寶寶。
師爺目送王捕頭離去之后,快步來到廳中,問道“四姑娘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