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單位了,不吃早飯了。”陳軒一早穿戴整齊,準備去“加班”了。
“今天就別加了。”蘇夏淡淡地說道。“談一下離婚吧。”面部平靜而冷漠。
“什么?!”正要換鞋拿包的陳軒像突然被電流擊中般,呆住了,轉而情緒激動地說道“你確定嗎?”
“確定。”蘇夏冷冷地掃了一眼陳軒。
“好,這可是你決定的,你不要后悔!”情緒如此激動,應該是萬萬沒想到蘇夏會突然毫無預兆地提出離婚吧,又或許打亂了他周末完美的約會計劃。但離婚的帽子還是不忘要扣在蘇夏頭上。
“小聲!瞎激動什么,兒子在睡覺!”蘇夏趕緊上前一步跨到陳軒跟前,聲音不大卻聲色俱厲地呵斥道。
周末的早晨,不同于蘇夏的焦慮失眠和陳軒的心懷鬼胎,一無所知的喜寶還在熟睡的酣甜夢鄉中,或許夢境中爸爸媽媽正手拉手帶他逛游樂園,突然爸媽雙手同時提起把他悠得高高,樂不可支……但愿不要醒來吧。
“那就改天再說。”陳軒應付道,準備繼續出門了。
“晚上見不到人,周末見不到人,您倒是要改成哪天呢!就今天!”蘇夏挖苦地說道。一旦做出決定,那是一分鐘也無法煎熬下去。
“好,你別后悔。”好似蘇夏做了一個多么愚蠢而又自斷前程的決定。
哼,蘇夏從鼻孔發出不屑。
見蘇夏心意已決的表情,陳軒不再堅持。
“說吧,怎么談?”陳軒脫下了一早穿上的新外套,將擦得锃亮的新皮鞋放回到了鞋柜,坐回客廳的沙發上。蘇夏坐在了對面的手扶椅。
“喜寶歸我,這個沒有任何談的余地。”蘇夏堅定地說。她清楚從小到大兒子傾注了多少心血,是命一樣的存在,沒有任何可以割舍的可能性。
“這個同意。”陳軒當然很清楚蘇夏對孩子的付出,明白孩子于她而言意味著什么。同時更清楚他也完全不可能帶兒子,還甭說從出生就總共沒有帶過幾天,和兒子獨處一天都有問題,他媽也完全沒有可能幫帶,所以這也符合陳軒的心意。在這個問題上很容易達成共識,沒有任何異議。
“車歸我,那是我媽買的。”
“好,同意。”盡管蘇夏知道她撫養孩子是多么需要車,但是這個問題是可以解決和克服的,何況已經有了兒子的撫養權,更何況確實是婆婆金雅慧出資購買的,所以蘇夏可以不要。
“兒子每月撫養費4000元,支付到大學畢業。”
“到大學畢業可以,但4000支付不了,我一個月工資才7000。”
“騙鬼呢,工資怎么可能7000,我都漲工資了你能不漲嗎!”盡管這個工資數蘇夏是完全不相信的,因為五年前就是這個工資,不可能現在還是這個數。但具體是多少蘇夏確實不清楚。是啊,沒收過工資卡,沒見過工資條,每月也沒有上交生活費,日常支出也就你出一些我出一些,一起過日子,誰又曾想要計算什么呢。現在的蘇夏明白了,你的不是你的了,而人家的你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沒漲。”陳軒一口咬定。“每月還房貸都不夠,還都要我和我媽借呢。”
“那你的錢都去哪了?!”
“我工資不夠啊。”
“胡說八道!你每月工資加上住房公積金,加上各種獎金至少每月有一萬五,房貸才一萬,家里你不出一分,怎么會沒錢!怎么還會和老媽借!”
“你才掙一萬五呢!”陳軒反駁道,面部猙獰。
雖然蘇夏不能確定具體的數額,但憑她的了解和推算這個數只能多不能少。陳軒單位的福利待遇還是非常好的,工資體現的只是一小部分,這是大部分國字企業的慣用操作。當初蘇夏執意要換房的原因,正是因為陳軒不需要給家用,二人無車貸房貸,還時不時有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