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得勒,給你做助手。”蘇夏被兒子從臥室拉到了客廳的地毯游戲區,地毯上散落著搭了一部分的消防車及綠的、黑的、白的、紅的、大的、小的……各種七七八八的零件。
“媽媽,給我一個黑色的四格長方形。”
“我找找……給。”
“不是這樣的,要薄的,看我手里這個,跟這個一模一樣。”
“哦,我怎么看著長的都一樣呢。”
“找到了,給。”
“媽媽,你看這個圖紙是這樣的,需要倒過來。”
……
窗外的小雨淅瀝瀝,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一個微縮城市初現雛形了。面對這好多復雜的手工益智類的玩具,蘇夏有時不得不嘆服,小孩子怎么會這么有耐心、那么著迷,能輕而易舉看懂那么復雜的步驟圖,因為她是連圖紙都看不明白的。抗拒看任何圖紙,或許源于有人可以依靠。
而就是對于曾經連兒童樂高拼搭圖紙都看不明白的蘇夏,陳軒外出鬼混母子相依的日子里,她竟然依照家具安裝圖,一個人給兒子組裝了兒童床、書桌、玩具架,還有鞋柜等,也能夠完全融入兒子的樂高世界了,果然生活所迫下的女人沒有什么是無所不能的,尤其對帶著娃兒一起奔生活的女人而言。
五歲的喜寶已經完全成了小大人模樣,較一兩年前還需要媽媽無時無刻陪在身邊不同的是,他已經完全可以幫蘇夏分擔一部分家務,傾聽蘇夏的傾訴,甚至已經完全可以用成人的口吻交流溝通。這于蘇夏而言,如釋重負,不是他真正可以做什么,而是從身上卸下一部分擔子,再也不是時刻扛于肩頭。這樣的蘇夏輕裝上陣,童真的笑聲哪怕一句“媽媽最棒”都成為她所向披靡的鎧甲。
穿上這層鎧甲,為她自己、也為兒子開辟一條嶄新的生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