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要不在我家過吧,你家太小了。”蘇雨向蘇夏說道。
中午聚餐完就放假了。早下班半天,蘇夏將單位發的米面糧油過節福利給蘇雨送過去一些。畢竟蘇夏和喜寶兩口人,消耗量實在小。
“在你家過?爸媽說的?”
之前為了照顧蘇夏的情緒和面子,爸媽主動要求跑到帝都和蘇夏一起過春節,避免她回去的尷尬。可蘇夏清楚爸媽還是愿意呆在自己家,和熟悉的親戚、朋友、鄰居一起過個熱熱鬧鬧的春節的。更何況蘇夏已經沒有了大房子,現在的小房子實在局促,去年春節就過得很擁擠,所以之前也隨口說了今年分著過。
“沒,他們說大過節的哪有分著過的道理,所以他們說明天去你家。”
“廖凡不休探親假?不回你婆婆家嗎?”
“休啊,那就先不回他家或晚點兒初三初四啥的回唄。”
“那怎么行!”蘇夏斷然否定道。
廖凡是蘇夏的妹夫,與蘇雨是高中同學,國防大學畢業后直接到部隊,蘇雨研究生畢業后兩人結婚,也算是青梅竹馬吧,盡管在蘇夏的口中是早戀。
廖凡到部隊從排長做起,現在是指導員。由于工作性質的特殊性,他的假期只能是一年攢在一起集中輪休,能趕在春節休,也是和連長輪流,至少兩年才能輪到一次,所以著實不容易。作為家里的獨生子,好不容春節能夠團圓,怎么能夠不回家呢?!更何況去年就是沒有休假蘇雨直接在蘇夏家過的春節。
就因為要照顧家里有一個離異的大姨子?!蘇夏是萬萬不可以接受的,這點事理她還是拎得清的。
“你和廖凡回他家吧,我過年回爸媽那。”
“你不是不喜歡回去嗎?親戚那么多再問你又不好說,萬一喜寶再聽到。”
“都被你們安排相親了,還有啥不好說的。”
剛開始時,蘇夏是極其懼怕被別人知道的,害怕口不擇言的詢問會傷害到喜寶,嫌惡那些不必要的麻煩和閑言碎語。
可慢慢的,這層心理壓力和隱藏的重擔已經在她身上慢慢消解,否則也不可能元旦假期回家會答應去相親。蘇夏也不愿意一直做一個鴕鳥了,把頭埋在沙子里,自以為一片世界靜好的模樣。
鴕鳥終歸要面對現實,將頭伸出來,抖落一身的沙塵,將脖頸高高抬起。
喜寶漸漸長大了,也培養的很好,蘇夏進入了總公司,有什么不能解決的呢。所以蘇夏決定由之前的逃避變成適應。
“哎哎,說好,不是我們,只是咱爸咱媽,別把我拉上啊。”
“拉倒吧,你凈跟著起勁兒了。”
“得得,別提了。那你決定好了你回去?”
“對,決定好了。”
時間果然是最好的良藥,蘇夏已不是三年前離婚的樣子,已不再將離異的身份看做一個無法示眾的枷鎖與禁錮。或許是升職的巨大成就感給了她底氣與力量,而不是當時那個一下從幸福人妻跌落至人間怨婦的那個她,十年婚姻與事業的雙重挫敗將她置于陰暗的沼澤里,無法迎接陽光、拒絕陽光。
盡管閑言俗語的聲音不會少,但那又如何呢,她已有足夠抵抗的底氣與力量,“我過得很好,與別人何干”。
“行,那你和喜寶回去過吧,老頭兒老太太肯定很高興,我們初二或初三回去。”
春節安排就這樣定了。
大年三十一大早蘇夏就滿載一車箱年貨,和喜寶出發回家了。
蘇廣臣和夏琴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
夏琴嘴上說著怎么過都行,實際上心里已經樂開了花,就像春節的煙花,都絢爛到了臉上。
“你昨晚打完電話,你媽就把要帶去你家的各種肉啊一股腦兒都燉上了,忙了一大晚上。”見到蘇夏,蘇廣臣一頓揭發。
“之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