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陳志遠和往常一樣去大學圖書館碼字寫小說,看著太陽快落山時才往回趕。
踏入店鋪后,卻在其中看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之人。
就是白天過來詢問的女警官,因為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便換了一身白色的休閑運動服,扎了個馬尾辮,嫣然一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年輕女孩,和上午時那個身穿警服一臉嚴肅的女警官判若兩人。
讓他本來十分放松的狀態又緊張起來。
“警官,您怎么來了?”陳志遠態度恭敬道。
“別緊張,現在下班了,順便過來看看情況,我叫李婉。”女警官一下子就看出了陳志遠的緊張狀態,就開口說道。
“李警官,我叫陳志遠。”
陳志遠還沒有從他小時候對警察的印象之中走出來,畢竟在大腦之中存在了十幾年,根深蒂固,不是短短幾天就能夠消除得了的。
好在陳志遠這種情況李婉見多了,并沒有多么在意,就自顧自的在店鋪之中轉悠起來。
陳志遠這才松了一口氣,走到站著的陳建國旁邊,小聲說道“她怎么來了?”
“別緊張,她說只是過來看看店鋪的銷售情況,畢竟像咱們晚上營業的店鋪還是很少見的。”陳建國解釋道。
陳志遠也感覺陳建國說的有道理,再想想上午時勸說他的話,緊張的狀態便稍稍有所放松。
因為不知道該和這個李警官說什么,陳志遠便只能沉默的坐在沙發上休息。
平常這個時間,他都會回到二樓把白天在古舊筆記本上寫的小說用鍵盤敲到筆記本電腦中。
但現在店鋪中來了一個對于他來說大神般的存在,一名警察,一名女警察,一名身穿便服、身材高挑的漂亮女警察。
陳建國雖然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多年,但也警察的交流也屈指可數,雖然沒有陳志遠那種緊張感,但和一個年輕小姑娘般的女警察還是沒有什么太多可聊的,只在其有疑問時才說上兩句。
就這樣在只有不到五十平米的店鋪之中,三人沉默的保持著有些奇怪的狀態。
好在時間不長,十幾分鐘后便迎來了店鋪今天晚上第一個客人。
是一位著裝打扮有些時尚的老太太,七十多歲的年紀,雪白的頭發被燙成了蓬松的波浪卷。
其精神和身體狀態都不錯,連老人專屬的拐杖都沒用。
“老人家,隨便看看,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陳建國招呼道。
老人點了點頭后,目光就被貨物架上的商品所吸引,并不由自主的走上近前用手觸摸。
進來這家壽衣店并不是她的本意,但卻被冥冥之中的感覺所驅使。
年輕人對這個還沒什么,畢竟壽命還長,老人一般都步入了人生晚年,或多或少的都很在意,感覺不吉利。
在用手觸摸到木質骨灰盒時,便有種想要獲得的沖動,即便她是個時尚有見識的老太太,也對無緣無故買骨灰盒有些忌諱,便露出了有些猶豫的神色。
“老人家,我們店鋪還有用這種木材制作的手串,您可以看看。”
陳建國或許在經營方面并不怎么擅長,但經營了多年店鋪,察言觀色方面還是沒什么問題。
看到老人家露出有些猶豫的神色,便知道怎么回事,一方面是忌諱這種死人的骨灰盒,另一方面內心深處有種想買的沖動。
這種情況最近一段時間內他見過不少,雖然只有少部分能抵抗自身想買的那種沖動,但他作為看店的員工,特別是每賣出一件貨物都有分紅的員工,就不想放棄任何一樁生意。
制作手串需要有把木材變成圓珠和打眼的機器,聯系了好幾家才買到滿意的,不但買了能做圓珠和打眼的機器,還買了一臺把木材的邊角料和碎屑制成木板的機器,把特殊木料都利用起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