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有沒有信心比過那些女兵。”

“有！”眾人異口同聲道。

“好，那我等著看你們的表現，比不過女兵，你們今天晚飯得唱三首歌。”

訓練用的槍是軍隊制式的95式步槍，清一色配備的空包彈，今天主要的訓練目標只是持槍姿勢和瞄準，真正的實彈訓練還得等政治審查之后才會開始。趙正給男兵們演示了幾遍，就開始穿梭在隊列之中一個個糾正。

“那個誰，站穩嘍，這槍是抵著你的肩部，你把它往胸上靠干什么。”

“還有那個李有材，你閉著右眼干嘛？你這樣能看得著嗎？雙眼瞄準先不強求你們，但你們至少給我睜個對的眼睛。”

一個上午的瞄準訓練之后，余歡還是沒能等到期待著的打靶訓練，他甩了甩有些酸澀的右臂，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手雷訓練場。

說是個訓練場，其實不如說是兩個坑，一個坑是用于學員和教官站立的位置，另一個則是為了安全以防有學員扔的力度不夠就會掉到坑里，可以保證后方坑內人不會受到直接的沖擊。

訓練用的手雷是特制的，專門為了確保新兵過于緊張而無法出手而加長了延時引信，大概引信拔掉之后會有68s的爆炸延遲。

趙正站在新兵面前，手上拿著一顆手雷掂了掂。

“我們的命現在都掌握在你們自己手里，不要害怕，站到這個上面，然后拔掉‘塞子’，再用力丟出去，就行了。”說罷，他便站上了深坑邊緣，然后用力一拋，捂上了耳朵，“嘭！”，塵土四濺。

“余歡，你第一個。”

冷靜的接過手雷，軍綠色的外殼上面遍布著粗糙的凹槽，這是為了加強摩擦力，防止滑脫的設計。余歡很簡單的完成了任務目標，便退了下來。

趙正一個個點這名，男兵這邊目前倒也沒出什么亂子，女兵那邊有一兩個女孩子丟出去的姿勢不對，手雷掉了坑里，李雪渾身沾滿了泥，那是她把女生撲下坑的時候沾上的，倒也怪嚇人的。

“李有材。”材寶上前接過了手雷，余歡悄悄挪到他的身邊。

“李有材，來，站到這個上面來，然后拔塞子。”趙正在坑上引導著。

只見材寶拿著手雷茫然的環顧了一圈，然后好奇的扯掉了塞子，“咔噠”。

“材寶，往外面拋！”王鐵牛目眥欲裂，大聲吼了出來，然后一個箭步沖了出來。

趙正見狀也是嚇得不輕，直接往坑下撲了過來。

但是余歡比他們兩個都快，直接從材寶手里奪過了手雷，用力往另一個坑里一拋。趙正把二人壓倒在地上，過了三四秒，“嘭！”眾人倒是松了一口氣。

王鐵牛氣得手直抖，他舉起手，卻在半空落下，“唉！”長嘆了一聲。

隨即便向趙正解釋道材寶的精神和智力狀況不是很穩定，趙正思考了一下，便打算取消材寶類似的訓練任務。他拍了拍余歡的肩，“多虧了你眼疾手快啊。”

“我一直盯著呢，我也了解材寶是個什么情況，所以多留了個心眼。”余歡向眾人解釋道，在場新兵們聞言都是一臉慶幸。

“好了，訓練繼續。”趙正也不敢離拿著手雷的新兵太遠了，一直緊緊跟著。

第四天訓練就在手雷的爆炸聲和泥土的飛濺里瀕臨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