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點的生活倒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壓抑。
“喲,這是來新人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的大媽最先一聲驚呼,左鄰右舍就全聚攏了過來。
“還真是,這么靚一個半大女娃子,怕是受了不少苦吧?”一個身穿著白色背心和大褲衩子的老爺子搖晃著手里那把破舊的蒲扇,滿臉的慈祥。
……
一覺睡到大中午的余歡起來就見到這樣一幅場景,小小被一群大爺大媽圍攏在負五樓的中間,大爺大媽們端出來幾張矮凳,就這樣坐在中間開始拉起來家常。
彭小小被圍在他們中間,她探著頭四處張望著,突然目光瞥了過來對上余歡的視線,旋即兩眼一亮。
“余歡!你終于醒了!阿姨,我有事先離開一會兒,一會再陪您聊。”見著門口依然睡眼惺忪的余歡,小小趕忙給熱心拄著她要給她介紹對象的大媽低聲道了歉,然后低著頭快步走了過來。
“丫頭,別走啊,把男娃娃一起拉過來呀。”大媽不依不饒的朝這邊張望,彤紅的臉龐就像剛剛還在集市上砍價一樣。
“你說過一會要繼續(xù)陪阿姨嘮嗑的哦,阿姨在這等等你,沒事兒。”
聞言,彭小小就像受驚的小鹿一般,沒有回頭,反而加快了步伐,一個閃身躲進了余歡的屋內(nèi),拉著余歡關(guān)上了門。
“呼!”小小毫不客氣直接坐在了余歡床上,閉著眼長舒了一口氣。
望著小小羞紅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一抹輕松和陶醉的神色,余歡覺得有些搞笑,“撲哧”一聲便偷笑起來。
聽到他的笑聲,彭小小感覺臉頰上又開始燒了起來,趕忙睜開眼,惡狠狠威脅道“你笑什么,還不都怪你起太晚!再笑頭都給你錘爛。”說罷,還舉著拳頭在空中揮舞了幾下。
余歡強忍著笑意,自然的坐在了床沿邊上,扭過頭問道“這關(guān)我睡懶覺什么事?起的晚又不犯法。”
“肯定怪你啊,鐵牛哥和小二哥都去張虎那報道了,我看你還沒醒,才留下來等你。”
“不然誰告訴你今天去哪分配工作呀,哼。”小小哼地一聲扭過了頭。
“啊?”余歡渾然忘記了趙正之前提到過的工作的事,猛地一拍腦袋,“那鐵牛哥他們怎么說?”
“鐵牛哥他說,他想帶著小二和材寶陪村里的老人做做農(nóng)活,外面太亂了,他怕不安全。”小小的語氣似乎有些低落。
只見小小伸了個懶腰,然后順著就仰躺在了床上,修長的雙臂直直地舉著。她忽閃忽閃的眸子正凝望著自己的手背,似乎是在打量著指甲,又或者在想家。
“鐵牛哥要我跟你說,最好和他們一塊,這樣也好照應(yīng)我們。”
說完,小小突然背過身去,貓著腰蜷在床上,半晌沒有吭聲。
見狀,余歡心中有了一絲了然,再怎么說,小小也是城里長大的女孩,怎么可能對農(nóng)活提得起興趣,況且她和王鐵牛他們相處的時日并不算長,之前的大多數(shù)時間里都還是昏迷著的,自然也沒有覺得有非在一起生活不可的理由。或許,也只有和她年齡,背景差不多的自己才更像她的同類吧。
不過想到這,余歡突然感覺有幾分頭大,雖然說他對農(nóng)活的興趣也不大,但是這么多天的相處讓他也不是很能放心得下王鐵牛,尤其是想起之前見到鐵牛哥稀疏頭發(fā)下似乎有著潰瘍的跡象,他的心隱隱被揪地發(fā)疼。
正兩難間,余歡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時小小又轉(zhuǎn)過了身來,看向了正低著頭面露難色的余歡,出聲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誒,余歡,你說要不我們也和李雪他們一樣去‘拾荒隊’吧?”
“嗯?”余歡還有些發(fā)愣,怎么話鋒一轉(zhuǎn)就說到李雪那個物資收集班了呢?
小小從床上跳了起來,俏臉上滿是得意“我可是知道醫(yī)院有抗輻射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