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了,但百姓大多都不敢做生意,最多就是在街道旁擺個地攤賣點小吃、水果、蔬菜。
縣城人與鄉下人很好區分,衣著整齊沒有補丁的大多都是吃著商品糧的縣城人,而全身補丁一臉小心的多是進城的農民,他們都和張國棟一樣進城賣農產品的。
“小伙子,這野兔還是活的,怎么賣啊!”
剛進北街,張國棟就看到一位40歲左右的微胖中年攔住了他,對方盯著自行車后籠子里野兔,野兔在縣城里不少見,但活著賣的更是不多。
“活的一塊二,死的一塊,這些都是剛死的,我來的時候騎車太快估計顛的。”國棟發現已經有好幾只野兔躺在籠底死去,這野兔膽子很小,籠子又這么擠的,死了很正常。
“便宜點唄!我剛下班回家帶上一只,活的1塊買我唄,我買那只最大的。”中年全身衣服干凈整齊,語音語速掌握的非常到位,這一般只有大人物身邊的人才會這樣。
“你是今天第一個買賣,一塊一最大的這個給你了,賣家不擋頭茬客!”張國棟熟練的說到。
“行吧!一塊一就一塊一!你把這個最大的給我秤一下。”
張國棟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秤,不過這難不倒他,來到一旁一個賣白菜的大爺跟前,他這里有秤可以借用。
“大爺,能不能把你秤借我用一下,我這今天走的急忘記帶秤了。”張國棟露出自然和善的微笑讓大爺對他好感頓時提升不少。
“拿去吧!用完還我。”
最大的那只野兔上秤后9斤6兩,將近十斤了,總共1056元,胖中年直接遞過一張大團結,又拿過一張1塊錢。
“收您10塊,5毛6就算了!咱這野兔都是昨晚和今早地里抓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與破皮。”說著他把這只兔子前后腿都綁住,交給了對方。
“小伙子挺會做生意…,你車前這是什么肉。”公務員中年看見自行車前梁的貒肉問到。
“這是前天打到的貒肉。”
“多少錢?”
“這個最少得3塊錢!”
“給我來兩斤!”
公務員見張國棟能說會到,又和他多說了幾句,買的兩斤貒肉又給他增收6塊6毛錢。
拿出自己的儲蓄金找了3塊5,國棟把錢收好。今天他把自己全部的私房錢1塊2毛9分錢全部帶來了,作為一名成年人這點錢還都是以前爸媽給的生活費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告別公務員中年,張國棟來的雞蛋市。
這里原本就是農村人賣雞蛋的地方,后來各種賣肉賣菜的越來越多就成了全縣城最大的農貿市場了。
雞蛋市到了中午人很多,國棟轉了一圈發現只有半一個空閑的攤位,一個賣熟肉的大叔占據了一個半位置,張國棟最后只能停在這里。
“新來的,把攤位費掏一下!”剛挺好自行車就有一個20多歲青年走過來,熟練的撕了一張票交給張國棟。
“工商管理費…五毛?行給你了!”
見張國棟交錢迅速,那年輕人頓時臉上開了花,剛才他們同伴幾人在一旁都不愿過來收張國棟的錢,因為這種年紀的小子最難說話,弄不好就是動手打架,市場上經常發生收費打架的事情。
“辛苦謝謝了!”張國棟禮貌性告別,那年輕人有些懵,但還是客氣的回了他一句再見。
“嘿嘿!”突然一聲清脆的笑聲讓引起了張國棟的注意,原來是自己左邊攤位有位姑娘在笑。
轉過頭,國棟眼睛頓時有些愣住了。這女孩一身紅色的補丁花衫,腳上一雙黑面白邊粗布鞋,開起來穿了有些年景了但洗的非常干凈,白皙的面孔在這黃土高原很是少見,水汪汪的大眼睛干凈純潔,那睫毛開起來非常長。
“你這人,給人錢還要謝別人,你高興給人錢啊!”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