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并沒有出現,路左親自驗證了:沒有充夠電的電車是要推回來的!
“哥們,我想,我們那天晚上大概、可能、也許、真的喝多了……”胖子和猴子安慰地拍了拍路左的肩膀。
林萌也向前微微一笑,“沒事,我相信你,孫教授一定有辦法幫你找到原因……”
“進來喝茶吧。”張伯淡淡說了一句,轉身走進茶樓。
看到身邊的人轉頭離去,路左心中感到莫名地失落,他現在明白了,這事兒就像肚子疼一樣,你疼得再難受,告訴別人也不一定相信。
路左苦笑一聲,跟大伙返回茶樓。
路左他們在茶樓一坐就是一下午,既是配合警察回訪調查詢問,也是等待孫教授的指示。
路左仨人今天已經見識到了,外面確實不那么安全,那幫人還沒被抓之前,出去亂走隨時可能遇到危險。
但總不能一直待在茶樓吧?路左不喜歡這種被束縛的感覺。
傍晚的時候,孫教授才從實驗室出來。
出來便對路左道,“今晚去我家吃個飯吧?”
“我們幾個?”路左不忘落下兩個兄弟。
孫教授看了一眼這桌人,點頭笑道,“一起。我讓你們師母準備了飯菜。”
聽到師母這個詞,路左猶豫了一下。孫教授的夫人梁珺如女士,原來也是南大的教授,教歷史的,比孫教授年輕好幾歲,也就五十出頭,只是因為女兒小玲的病,她提前辭職回家照顧孩子。畢竟孫教授的課題研究牽連甚廣,于公于私都更為重要,孫夫人甘愿做出犧牲。
在南大的時候,路左就很喜歡歷史課,尤其是梁老師的歷史課,他從不曠課,從不遲到,從不上課睡覺,更不像上孫教授的課那樣亂涂亂畫……但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路左喜歡歷史,現實卻喊他要錢。現在既然前途未卜,何不談談理想?
“太好了,好久沒有聽梁教授講故事了!”路左很爽快地答應。
孫教授叫來了老三戴言錦,他是孫教授的親傳弟子,而且幾個人里面,他車技最好。
戴言錦開來了一輛加長版的suv,把孫教授一行從茶樓拉到孫教授家。
當然,張伯是留守茶樓的,晚上下班后,很多人都喜歡到這里喝茶聊天,傾訴一天的生活……
一進門,師母梁珺如就迎了出來,一身素雅的旗袍,恰到好處地襯托著學者和賢妻良母的氣質。
“師母好!”路左微笑地打招呼,卻不想換來師母一個滿懷擁抱。別說,梁珺如雖然已經五十出頭,但身材皮膚都保養得很好,若不是最近女兒的病經常發作,她的氣色或許還更好。
“小路同學,好久不見啊。最近還研究唐宋的東西嗎?”梁珺如微笑問道。
師母這個擁抱的禮數讓路左有點猝不及防,臉一下就紅了。
孫教授笑呵呵道,“你師母最近癡迷于唐朝文化,禮數有些奔放……”說完,孫教授轉身對夫人道,“你可別嚇壞孩子們。”
“對對對,我就不一一擁抱了,大家快進來坐。”梁珺如笑道,還是跟林萌抱了一下。后面的胖子已經張開雙手等著,不料被猴子一拽,跟著路左走進家里,憨態惹得大伙一時大笑。
孫教授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子菜,保姆在準備最后一道菜。大家就趁這段時間各自聊聊,孫教授跟戴言錦聊接下來的工作和研究,孫夫人跟路左聊歷史,胖子和猴子沒有啥好聊的,單純是來蹭飯,就看看電視,林萌不在客廳,她跟孫夫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到屋里去看望小玲了。
孫曉玲躺在床上,十七八歲的孩子,本是花一樣的年紀,卻因疾病纏身,氣色顯然不太好,不過看到林萌進來,臉上頓時多了笑容,“林姐姐,你來了!”
“小玲,怎么樣,感覺好點了嗎?”林萌的話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