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那個年代,所有的事蹟,都是從上一輩,甚至上上輩的人傳下來的,現在根本就沒人親眼見過那只白蛟,更不用說那個鎮壓白蛟的高僧了。你怎能肯定金雷村的故事就一定是最真實的那一個?」
「嗯,好想法?!骨稳鐏韺ξ着信c村中人不同的主張和主見感到驚訝。
「不是嗎?我和雲仔討論過,故事嘛,本來就是隨便人講的。相同的事件,可能產生不同的說法,甚至會因為某一些目的,以及本身的立場,而去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說法。你可知道,這個世上有一些人,認為所有的事情不是對的就是錯的,所以拼命抹黑別人,以為只要這樣做,自己就是對的。最奇怪的是,竟然還有不少人信這套。」
「聽姑娘說的如此憤慨,莫非曾親身經歷過什麼?」
「沒啦,只是聽多雲仔講的故事、村外聽到的故事,和我的一點想法?!?
俏如來卻贊同有著一點自己的想法,雲仔也看著自己的青梅侃侃而談的樣子笑了笑。
常欣看了看兩個人「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姑娘請說?!?
「為什麼從方才到現在,你都戴著頭罩講話不掀開?」常欣欲去揭開頭罩,卻被俏如來連連閃過「為什麼你要閃避?」
俏如來對巫女連環問題有些苦惱,無法解答之下只好反問心中的疑惑「聽姑娘方才的說法,似乎很嚮往外面的世界,難道沒想過出村生活?」
這問題常欣沒什麼不好回答,卻也有些無奈「誰說沒想過?但金雷村的人只進不出,不能隨便離開村莊,更不可能去外界生活,這是代代相傳的規定,所以雲仔一被祖父領養後就不能再離開,而且我是巫女更不能走,因為我們是守祭一脈,有責任守著那個祭臺,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意義。即使我可以離開,我也無法放下祖父和雲仔,他們都是我僅有的親人。」
「僅有的親人?」
「嗯,我自小就沒父母,是祖父將我和雲仔撫養長大,加上祖父身為長老,要分神處理村中事務,一路走來,實在太辛苦了,所以當我終於能擔任巫女的時候,我很高興,因為我終於能幫祖父分擔了。」
「分擔……」常欣的話似讓俏如來有些感觸。
常欣覺得眼前人莫名有些奇怪「你怎樣了?」
俏如來收拾心情回道「沒事。」
眼看常欣還要繼續問下去,雲仔注意到時間已經有些晚了連忙打斷「巫女,日頭要下山了,該是入村的時候了。長老阿公說祈福時再帶伊進去祭壇試試能否取走法缽。」
「好啦,那剩下就拜託雲仔了。從來沒有人拿起過法缽,若你能成功,我也樂見。」常欣身為巫女卻從不怕白蛟,也認為村中老人擔心之事為迷信,因此只要盡了巫女本分,對於長老同意之事並不反對「走吧?!?
「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