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儒?!够謴鸵庾R,雲仔睜開眼時還有些模糊,眨了眨眼才看到修儒為她診脈的頭頂,然後才感覺到胸口的疼痛和滯澀的呼吸。
「雖然說傷到了肺部,但雲姊姊的藥很有效,癒合後幾乎不會有後遺癥?!剐奕宓?,在確認過雲仔的狀況後便收回手「不愧是雲姊姊。」
聞言,雲仔眼裡閃著光,語氣是極為明顯的愉悅「那不是我配的藥,是師尊交給我的?!?
「師尊沒有提過雲姊姊的師承,但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剐奕搴艹绨菽蔷畹乃幮В膊煌嬷呑小盖稳鐏泶蟾鐚⑺幤渴詹卦谧郎系暮凶友e,等雲姊姊能夠起身時就看得到了?!?
雲仔愣了一下,有氣無力的聲音都似乎精神起來了「多謝你,修儒?!?
雲仔沒有想到俏如來會細心地發現她對這個不起眼的瓷瓶重視的態度,但這不妨礙她有驚喜的感覺。
「對了,其他人的情況如何了?」
修儒其實知道的也不多,隻曉得那天幾人回來時,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外傷,隻是昏迷的藥師最為嚴重。這幾日憶無心等人似乎已回黑水城,而師相還是不常待在金雷村裡,隻是在臨走前關心藥師的傷勢,順便交代讓她不要想太多,俏如來的事情他會另外想辦法。
「…另外的辦法?!闺呑醒}誦一遍,手下因為想起欲星移而抓緊,臉色還是維持不變。
修儒沒有查覺到異狀,隻是扶著雲仔坐起,將一邊放涼的藥端來。
「經過上次治療,我對雲姊姊的體質比較有把握,這次應該不太需要調整地榆和蒲黃的比例。而且因為肺部出血嚴重,我還加了一些紫珠草?!?
雲仔坐起來後確實一眼就能看到不遠處的桌上放著一個小盒子,將視線移到麵前暗色的湯藥,藥師不禁想嘆氣「真苦?!?
她鼻尖聞到的幾味藥大都是帶著苦味,雖加了蒲黃補血,但她隻想念著過去吃過的甜食。
在修儒的催促下,雲仔認命的將湯藥飲盡,在嘴裡常到安神的藥草,不免有些訝異「眠草?」
修儒比雲仔更訝異「雲姊姊醒來前常常冒冷汗,我想應該添點眠草會比較好。」
聞言,雲仔沉默了下來。
將藥碗還給修儒,藥師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落「在我的藥房裡有放一些安神香,可以用那個。」
那是她配給封嬸用的,效果和一般外麵通用的不太一樣,在最初關於血親的記憶復甦時,她自己也曾使用過。
「好?!剐奕鍛拢D身,就被雲仔喊住。
「還是我自己去一趟吧,剛好我有其他的事要做?!闺呑型蝗幌肫鹨皇?,便想著自己去就可以了。
「不行,雲姊姊你好不容易才止血,現在不能隨意移動啦。」修儒立即反對「你需要什麼,我幫你拿。」
「這…」雲仔有些猶豫,但眼看她短時間內不會被放行,在大夫的堅持下隻能將事情拜託給他。
是簡單卻繁重的工作,起因是她為村子設下的防護。
從在金雷村周邊步下陣法開始,已經過了數十日。而能夠防範無我梵音的陣法基礎是由她的魔氣構成,使得村裏不免帶上淡淡的魔氣,是能讓玄狐覺得鮮明的程度。
雖然這點淡薄的魔氣對習武之人毫無作用,但這麼久的時日下,金雷村的普通村民不免會有壓抑的感覺,長久下來對身體會造成不良的影響。即使金雷村民曾習慣於生活在封印著白蛟的祭壇周圍,到底還是不太好。因此,雲仔想透過藥劑的調理,避免村民受到損傷,然而如今她受到修儒的管束不能隨意走動,就隻能請後者幫忙了。
藥師將需要用到的藥草和熬煮方法一一告知修儒,等交代完事情後,整個人也放鬆不少。
「修儒,麻煩你了。如果需要人手幫忙分藥,可以讓小七來?!?
「恩,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