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功體弱小,但這樣的表現還算有骨氣。
「族中僅剩我一人,血誓不再有意義。如今要毀我家園的,是邪皇。」雲仔咬牙道,整村的人,就在她不知不覺時……
恨意和親近在心裡交纏著,她做不到攻擊的舉動,但心裡也沒辦法放下村子的血仇。流淌在血液中的陌生情感不斷侵蝕她的理智,不屬於自己的心情,卻洶湧的燒灼著悲恨,是時間與記憶帶來的扭曲,混亂了心中的情感。
跨越時間和空間的再會,一者仍是雄威的皇者,一者卻經受了歲月的洗滌,傳承下來的遺孤卻不再是千年前親熟的那人。
在血脈的沖刷下,元邪皇隻能依稀在少女臉上找到些許熟悉的痕跡,來自遠古前親切的問候,深埋在少女的眼底,隻餘丁點碎片。
「你要為了這個地方,站在本皇的對麵?」
氣勁併發,元邪皇隨意一踏,地麵的巖石便被齊齊炸飛,龍涎口再度震盪不已。
碎裂的石塊滾至雲仔腳邊,她明白這是皇者威嚇與最後的底線,是給千年前的那人的留情。
但她是烏鵸雲,是雲仔。沒有資格揮霍這份容情,更不願意接受!
然而……
「是!今日,我……」話未完,激烈的語調又突兀地轉柔媚,彷彿是被阻止了決裂的言詞「真是倔強的小崽仔~」
「雲仔?」
「滾開啊!」
「嗬嗬嗬,不要抵抗,很舒服的……」
「我不……錦、……啊!」
溫柔堅毅和冰冷魅惑的眼神不斷反覆,同一個聲音不同的語氣彼此爭鬥著主權,最後,情緒激動下雲仔再也無法壓製意識層裡的洶湧,求救的看向錦煙霞,被後者當機立斷地把人打暈了過去。
將雲仔抱在懷裡,錦煙霞終於冷靜了下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為什麼還不動手?
雲仔的情況還不明確,但剛剛明明是最好的動手時機,如果那個烏祭是他忠誠的屬下,為何也不出手幫助?
同屬千年前的魔,錦煙霞不知道雲仔的祖先是否真要復生,意識之術向來詭密,她不能排除真有人能將自己的靈魂沉睡在血誓中,在穿梭過漫長的時光後甦醒。
「本皇的下屬,從非無能之輩。」元邪皇負手道「隻可惜,現今的蛟龍和虯龍皆墮落了。」
「從你將我們遺留人世開始,就沒有資格再對我們指手劃腳!」
「哈,你想與本皇同歸於盡。」
「怕了嗎?」
「小小的水脈,能傷不了本皇一根指頭,但你和你的同伴,必死無疑。」
「你!」
錦煙霞確實不懼死,但還有雲仔……
「你要放我們離開?」如此狂妄,放任敵人捲土重來?
元邪皇對螻蟻不屑一顧,但他尚能看在千年前的情分下,收斂原本的殺意。
層層疊疊的時間是最無情的天意,模糊了過往,造就了現今,熟悉的一切早已麵目全非。先是蛟族的背離,如今烏祭後人與蛟龍站在同一陣線,獨自跨過歲月的皇者,也已沒有堅守當初情義的必要。
「你的同伴,最後,一定會來找我。」
做出這樣預言,魔皇目光投向兩個曾經熟悉的魔族,一憤恨一昏迷,卻比起他而言,力量太過渺小,渺小到他沒必要刻意致於死地。
「看在長琴無焰的麵上,你可以有一次機會,讓本皇欣賞螻蟻竄逃的模樣。但蛟族既選定了立場,下次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
「盡全力逃吧,看是否有命抓住本皇施捨的一線生機,或者,直接葬送在此地。」
轟!
話甫落,元邪皇不再聽白蛟的廢言,直接運轉功體,龐大的力量在掌上匯聚,震動脆弱的石壁。
錦煙霞自知不敵,低頭看一眼雲仔,一咬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