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想同歸於盡嗎?。俊骨稳鐏砬斑M一步,厲聲問道,這可不像拖延時間等元邪皇的舉動!
「邪皇……」烏祭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喃著。
他清楚這次元邪皇前來救他的機會很低,也不希望邪皇來。
這是一場無法迴避的戰鬥。
他當然能用這具肉體反威脅,但一來他有自己的自尊,二來就像剛剛說的,人性本惡,他從不拿人性測試良善。
他要把這些人帶回去給邪皇……
「哈,誰要三人共赴黃泉,不嫌太擠嗎?——俏如來、玄狐?!剐g士一一看向倆人,第一次在他們面前露出真心的笑意「千萬麥……心軟呀~」
「翼望七訣?終訣?人間初醒猶夢……」
——就在此時,冥冥中彷彿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在烏祭耳邊響起!
!!
剎那間刷白的臉色連面具都擋不住,雙手不自覺地顫抖,依託於本能,幾近成形的招式歪曲後倏地變招。
「…殘霜映月涼!嘔——噗!」
顧不上反噬之力,烏祭短暫凍結倆人的腳步,轉身就要衝往陣外,卻被守在外頭的劍無極橫劍擋了下來。
「讓開!」
不、是感覺錯了…
不可能、不……怎麼可能…會死……
「喂喂,此路不通啊?!?
「妳要去哪裡?」玄狐一個弓步追上,困守術士在原地,俏如來同樣持著墨狂,預防烏祭又有什麼出人意料的逃脫之舉。
然而事情發展比他們想得更加意外。
碰——
衝不破圍困的烏祭忽然如斷線般重重地跪倒在地,愣愣地視線絕望地緊鎖遠方,連魔族平民的呼喚聲也聽不見。
……是真實、不是幻覺。
……烏祭、烏祭???
「雲仔?」俏如來試探出聲,雲仔聞聲轉頭對上他的視線,這才發現她的聲音是從喉嚨真正發出。
「俏、啊……!」心臟忽然劇烈震跳,彷彿要從肋骨撞出,雲仔直覺地伸手宛如溺水者想抓住浮木,卻是抓住了墨狂的劍刃。
白淨的手掌頓時鮮血直流,然而主人似乎毫無感覺。
「元邪皇…邪皇…死……了……」藥師重覆地低喃,胸口隨著低喃而抽痛,痛到不能自己,撐不住的身體緩緩地臥倒在地「不…不可……」
好痛……心…好痛……
——發生什麼事了?雲仔妳撐??!
「啊……哈啊……痛……」
只能聽見破風般的劇烈喘息,心臟在體內狠狠地抽動。
那是屬於烏祭的情感,第一次如此真實的讓她感受到,失而復得,然後,得而復失……
——命運的殘酷刮得他鮮血淋漓,泣不成聲。
哈哈哈哈哈哈…邪皇你又敗了!又拋下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燙人的水珠不斷滾落,將地面砸出點點淺紅的痕跡,思念到疼痛的感情侵佔了思緒,藥師完全聽不到耳邊的呼喚,只聞腦中勝似哭泣的狂笑,身體不由自主地捲曲,最後在心臟爆炸前,暈厥了過去。
世界陷入一片寧靜的黑暗。
*
為了扳開握住墨狂的手,俏如來早已放下劍柄,玄狐看了看也還劍入鞘。
「雲仔怎麼樣了?」
「嗯……」俏如來低頭看著昏迷的人沉思,又彷彿只是純粹的發呆。他聽見了喊痛,第一次「她剛剛好像說……元邪皇死了?!?
而且沒發現被抓住的墨狂換成了肉掌,被用盡力氣捏壓的手已經浮現一片青黑,足見情緒的激烈程度。
「啥米?。??真的假的?她怎麼會知道?這麼神!」劍無極驚嚇的聲音脫口而出,而注意到動靜不對,收了隔絕陣的燕駝龍和憶無心也聚了過來。
「先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