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這是俏如來的責任。」
云仔搖了搖手指「是我還做得不夠好,我做不到藥到病除,做不到讓所有我能看到的病人痊愈,還有很多人我救不了。」
「人力有窮時,我們都只能傾盡全力。」他又何嘗不希望讓所有人都能活下來?
想不到,他們就是因為你的無能而死!
「自然,畢竟我們也不是神,只是和天意搏斗的渺小人類。」云仔沒有打算自怨自艾的意思,見倆人吃得差不多便從身側的柜門里摸出了兩壇酒「在我看來,沒有人能做得比你好了,我們全村的人,包括九界的生靈都是因為你想出的辦法而得以存活。」
「云…云姑娘。」被安慰的俏如來原本感動的心情被她的動作打散「為何那里會有……?」
云仔歪歪頭萌混過去,故左右而言他「這是最新一批釀成,和以前的配方有做些修改,幫我試試?就當作醫酬。」
氣氛松快,俏如來忍不住笑道「一向嚴厲的藥師居然慫恿傷員喝酒?」
就算是藥酒,那也是酒啊。
「噓──」云仔在唇前豎起手指,眨了眨眼「今天藥師放假~」
她垂下眼。
「我們都知道,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你要去海境,也不知需要多少時間,送你一程。」
俏如來卷起了手指。
「我以為,云姑娘會想探視鱗王與太子如今的傷勢,還有師相。」
──所以,你也想過怎么拒絕我了不是嗎?
云仔的手撘在桌上的酒壇口緣,面露難過,黑色的發絲遮掩了金眸,更顯黯然「至少今天,別這么生疏了,好嗎?」
「……」
良久,俏如來還是伸手接過了酒壺。
最后一次了。
見狀,云仔這才提高了嘴角,雙關道「我已經不適合在這時間前往海境了,你若希望有醫生在旁,還是讓修儒跟隨吧。」
「師相的事不需擔心,這么久都沒有傳出一星半點海境的消息,必然有人在封鎖。」
俏如來頜首「軍長或許已經猜到了。」
「所以讓你援手,也摸清楚海境的現況。」云仔道。
「只要師相無事,已經脫離險境的鱗王與太子就很難再生變。」俏如來接道。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流暢地接下,談論正事加上太過自然的默契讓原先略為尷尬的氣氛漸漸消融。
雖然只要俏如來的杯子空了就立刻被滿上,但云仔杯中物的消失始終保持著比俏如來快一倍的速度,臉上很快染上一曾薄紅。
往往俏如來才剛喝完,云仔已經解決兩杯了,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即使上了臉,眼神依然清亮如初。
導致俏如來也跟著加快了飲下的速度,讓壇甕里的水平線逐漸下降。
以這樣的速度,等天色昏暗下來,蟬鳴躁響,云淺星稀,就算壇甕再深,也被他們瓜分完了。
「啊,沒了。」云仔頂著一張紅臉道,她晃了晃手中的容器,只倒出一兩滴液體,一下就被舌頭卷走,還不滿地舔了舔。
俏如來臉色也很紅,但畢竟比起云仔有在控制自己,神智還算清醒。
他看看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這個時辰了「夜深了,云姑娘該休息了。」
「……嗯。」
云仔點了點頭,起身時身子還晃了一下,在俏如來伸手前先扶住桌子「沒事!我沒醉!」
俏如來擔憂地看著她搖搖晃晃地扯著其中一條酒壇的吊繩,拉著空空如也的器皿就邁步「我還能再喝,你休息吧,我…我自己去。」
一個人,她也能享受美酒佳釀。
「云姑娘,妳醉了。」
「沒有醉!」云仔氣呼呼地瞪著俏如來,酒意染過的眼眸更加晶亮「你不相信我!」
這樣毫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