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有些凝固。
良久,汪宇之接過菜刀,繼續手中的工作“出去等著,我自己可以。”
站在旁邊,董幸尷尬的吐了吐舌頭,黑眸盯視自己的雙手,自暴自棄似的嘆了口氣,一直拉長到沒有氣息支撐了才干咳著停了下來。
“這拯救董sir的偉大任務就交付與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董幸昂著頭大步跨到廚房門外,想到了什么,又探了個頭回來“可以把魚做成豬肉的口感么?羊肉、牛肉什么的也行。”
廚房里,汪宇之一言不發,選擇無視董幸。
“呵呵,這么簡單的就把后背暴露在我的眼前,黑夜女神也救不了你!”
董幸瞇著眼,手掌在背后伸出,慢慢探進冰箱和墻壁之間的縫隙中,擦過干燥的墻面。然而什么也沒有摸到。
砰的一聲悶響。
熟悉的鐵錘被汪宇之從處理臺下抽了出來,示威般的立在一旁。
哼!
深井冰!
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在我的身下哭泣e好像不太,哎呀,不管了!反正就是要讓你嚶嚶嚶!
董幸氣鼓鼓的關上門,徑直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進去,不知從哪變出一塊鏡子,然后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呆。
光滑的鏡面鍍著一層昏黃的光線,明明這張臉已經看了無數次,但每次看的時候,都會有怪異的陌生感。
因為這張臉是他的臉,又因為這張臉并不是他的臉。
依舊如最初那般。
陌生而又熟悉。
冥冥中,仿佛看到了兩道一模一樣的虛影重疊在一起。
董幸悄然放下鏡子,閉上眼,靜靜的等待著開飯。
……
沒有等多久,汪宇之很快就端著飯菜出來了。
他身上圍著圍裙,剛下班的警服也還沒換下,兩者搭在一起莫名的喜感。
“啊,沒有肉的早中晚飯,是沒有靈魂的!”
董幸苦苦哀嚎。
“愛吃不吃。”汪宇之無情道。
起碼在對待董幸的時候,是無情的。這也是他能堅持到現在而不被董幸“污染”的主要因素。
又打了一會嘴炮,肚子開始反抗的董幸只好暫放“戰事”,轉而填飽自己的肚子。
做的都是一些家常菜,以素食為主,唯一的葷腥就是那條被嫌棄的魚。
“嘿嘿嘿。”
汪宇之聞聲抬頭,只看見董幸一臉賤笑,手中的筷子斜插進魚身內,又拔了出來。
緊接著上癮似地,不斷插進去拔出來,插進去拔出來。
并朝汪宇之投來一個猥瑣的挑眉。
“我以為你會和我講一些屎尿屁的下流故事,唔,這事你經常干。”汪宇之不動聲色的咽下青菜,把董幸的筷子撥開“你最近沒有去找過你的心理咨詢師。”
他不是在反問,而是在說一個事實。
作為專業對“董”人員,他一直都在關注董幸的生活,也從他的治療醫生那里聽到,后者已經很久沒有去過醫院了。
“正常人誰去醫院啊,你去么?我不去。”
董幸翹著二郎腿,一臉不愿的吃著魚肉。
“從系統綁定、天選者出現后,你就沒有去過醫院了。”
汪宇之喝了口水潤嗓,然后繼續吃了起來,仿佛自己正在說的是“你吃了么”的瑣話。
“反正我沒病!”
董幸惡狠狠的咬下一口菜,汁水從嘴角濺出。
“上次那件事后,警局那邊一直有在暗中觀察著這里。”汪宇之繼續說道“要知道,收攏天選者的不止官方的人。”
是指前兩天闖進自己家里的那伙人么?
董幸不在意的塞滿嘴巴,吧唧出聲。
“網站上說官方在抓捕天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