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她叫你來找我,有什么意思嗎?”
烈銘雙手負在后背,鼻子中噴了一口氣后,點評道“沒啥意思,她一直是很神經的,凡軀中的她還多了一份無聊,她就是想告訴你我,現在這個情況,她一直是起著關鍵的主導作用。”
暉抬頭看了看宇宙中的太空飛船,喃喃地說道“主神,也默認了他(均摘星)的舉動了嗎?”
戰爭真理抬腔反駁“什么叫作她默認?”
他此時豎起手指搖了搖,強調道“她這是叫作識時務!”
然后又指了指均摘星的艦隊方向“這場戰爭中,那位同志和我,用事實真理讓她俯首稱臣。”
如此嘴不慫的烈銘,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最后抬頭看了看那支繼續朝著太陽內圈挺進的艦隊,昂揚的神情有所黯淡,嘆息道“可惜了,我終究沒保住他(五號)!”
暉安靜地在一旁聆聽戰爭真理的自我表達。等到烈銘說完了,緩緩問出自己最擔心的事情“人類將再次俯視神靈,我們將如何調節神格?!”
暉作為非常傳統的神靈,在她眼中,均摘星接下來的行動,會很大程度地讓神之星的邏輯出現黃昏。過去即將泯滅,她一時間難以適應。
彷徨的她,此時好奇戰爭真理和優勝劣汰到底在搞什么。
“這兩位誕生時間不超過千年,成為主神不超過六百年的年輕神靈,將怎么應對如此巨大的理念崩塌。或許說,壓根就沒想去應對。”
在傳統神靈眼中,新神靈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正常。
果不其然,烈銘說出了讓暉愣然發抖的話。
戰爭真理“看來你陷入了迷茫,真理通行于宇宙,神格是真理信息的載體,我們能看到的一切現象,都只是真理表達部分信息。神之星上有信息承載優勢,故,我們過去一直是在那凝聚神格。而今,人類社會將進入一個更偉大的未來,神格為什么不能存于人間人軀中呢?”
神采飛揚的烈銘,此時和中二沒什么區別。抬起手指著神之星的方向道“舊的思維不妨先睡個幾千年,待我在此生機勃勃個數千年,再重返神之星,將點燃諸天神國。”
暉忽略烈銘接下來的傳教,直接質疑道“人間的神格?”
烈銘指了指太空中的實驗艦隊“那,不就是嗎?盡管無法長存就是了。”說到這,拉著她的手,朝著月心列車站臺走去。
烈銘一邊招呼一旁浮空滑板停下來,一邊說道“你呢,該想著如何踐行自己,而不是斥怨世界,很多偉大的事業等著我們去做!我們依舊是神!自己要相信自己。”
朝氣昂揚的烈銘,蹦跳上了花瓣狀平臺。
暉就這樣跟著踏上了另一個花瓣。
不過在半路上,暉想起來一些事,再一次發問“你剛剛為什么要和我說那些!?我是說,和我解釋走出黃昏。我不是你的輔神。”(神對不同源的神并沒有導引義務。)
烈銘漠然說道“既然見面了,那么,一個都不能少。在踐行大義上,不可有瑕疵,我和優勝劣汰在這方面已經開始了新的較量。你也盡量跟上吧。”
……
均摘星躍過了土之星,并沒有和這里的熟人見面,故鑄空婕在土之星表空等了兩天。當然白久漾也沒有等到均摘星的探望。
因為這是訣別,沒必要徒增傷情。不過和波輪佳特利到是進行了特別的通話。
在新天體指揮官學院的測試大廳中,
身著指揮官感應服波輪佳特利,正遏制住心中的種種情緒,看著投影器上的均摘星二號。
此時他有許多話語想要問,但是到了嘴邊卻又膽怯了。兩年前,就在他還在訓練進程中的時候,均摘星五號逝去了,所以他現在面對均摘星二號,頗為害怕,害怕均摘星五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