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被皇帝寄予厚望的軍團必然會軍覆沒。
燃輪部分先鋒已經渡過河流,
在這幾日的偵查中,確定前方已經構建了大量的塹壕工事。層層疊疊防線上,有著大量重武器。情報上顯示的種種,都似乎在提示,不適合繼續冒險。
耕河的理智告訴自己,當下最佳的選擇,就是穩住現在的戰線,暫時依托河流防線和敵人對峙。
可現實就是諷刺,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則君臣必生間隙!(正如普通人談錢傷感情,君臣討論軍事,再深厚的情誼都不夠損。)
眼下皇帝不斷對耕河派出了增援,目前在溪水港戰略方向,他擁有的主力已經高達八萬,火炮一千八百門。而現在,若是止步的話,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溪水港,新擴建的東城區。
宙游在臨時的木板房中,閱覽耕河的來信,看了一個開頭,冷哼一聲就丟到一邊。
一旁辦公的芯株抬了一下頭。過了幾分鐘,在宙游離開后,他翻閱了這封信,看到這個信件內容時,也不禁露出了冷笑。
剛從夏虹島來的新弟子——鋼隴不由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芯株。
芯株指了指地圖東北邊的戰線“那個老將軍(耕河)打不動了,但是不好向皇帝陛下交代。于是乎,想讓我們的導師去寫信規勸。”
鋼隴愣了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燃輪的人際環境沒那么復雜,任務責任也劃分得非常明確。不過,他也算聰明,在芯株的眼神中,意識到了怎么回事。
芯株有些幸災樂禍道“剛來的時候,這貨還質疑我們保存實力,現在他自己吃這個綠果了(綠色代表苦味)。”
鋼隴“什么?他質疑我們保存實力了嗎?”
芯株抱著手臂說道“嘴上沒說,但是行為是這樣的。原本皇帝給我們的船隊,他在剛上岸的時候,并沒有說要交給我們。當我們兵團負責運動戰后,他才交出了部的船隊。”
在芯株的點撥下,其他學生也加入了對話,似乎一下子發現了帝國的很多很多槽點。人類討論共同的敵人,是一種社交模式。
“咚咚咚”宙游的腳步聲回來了。這些學生們停止閑聊,回到座位上,仿佛剛剛一直都十分安靜。
回到房間內的宙游,走到地圖前,將目光投向廣闊的南大陸,有所思索。
這個世界的政治局勢發展,超出人們的想象,因為野心家們太多了。
圣蠱歷107年3月。
皇帝陛下的大兵,已經線壓制了南方地盤。原二皇子已經樹倒猢猻散,原本多位和他密切的貴族已經在和皇帝聯系,試圖籌劃倒戈一擊,期望憑此換取陛下對自己的赦免。
但是就在這節骨眼上,事態發生了驚人的逆轉。
那就是原本不起眼的五親王、六親王叛變了。他倆將封地內所有輕甲高速飛行部隊抽調,一路直接攻向巨角都。從北邊帶著高速蠱蟲部隊抵達圣角都,快速攻陷新皇帝陛下在該地區的的要塞防御體系。
這兩位弟弟為什么要背刺大哥呢?
這還是皇帝的原因,由于二親王敗得太快,現在大量的貴族山呼海嘯地開始匆忙站隊,這里面不乏大量的馬屁。
這便讓皇帝陛下有了一種盤皆在掌握的錯覺。這位皇帝面對二親王求和的時候,發出了“今日就是要絕此禍患”的得意之語,且私下里對近臣更是言“除枝方能強干!”
而他的那些近臣,在得到這個內幕消息后,則是很得意地賣給其他貴族,也就賣了不足3000個金甲蟲。——在近臣眼里,自己這一句話,是救那些渾渾噩噩的貴族一條命,讓他們能有時間早做打算。但實際上,他們把皇帝給賣了。
政治這東西,有的話是不能說的,尤其是那些非常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