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綺本來瞧著趙思惠和顏悅色的覺得大約沒那么難相處,這會聽到她那侍女一副自己不跪就走不出東宮的跋扈勁,天生反骨的陸綺哪能噎得下這口氣。
自己就是再傻,從江城到京都這一路,萬公公給自己說的還少嗎。
自己雖然是冒名頂替但現在也算是未來的太子妃,豈能任人擺布?!
“我不跪?!标懢_皺眉反抗。
趙思惠一個眼神,她身邊跋扈的侍女抬手便給了陸綺一巴掌,登時臉頰火辣一片。
“陸姑娘這還沒過門,就擺起了架子,叫爺知道了,該說妾身御下無方了。”
趙思惠欣賞著自己指甲新上的豆蔻色,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
“你打我?!”陸綺倔脾氣上來!
長這么大,跪過天地,跪過父母,無跪過旁人。雖無含著金鑰匙出聲,可是父母待自己如掌上明珠,從未對自己動過手,這女人憑什么!
陸綺上去,禮尚往來地就給趙思惠一巴掌!
還不待說什么,就見那原本囂張的趙思惠哎喲一聲摔在了地上,就好似陸綺天生神力似的?!澳氵@”陸綺不解,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殿下,你可要為妾身做主!”趙思惠柔柔弱弱的來到后到的上官夙身邊,委屈極了。
“太子殿下,金安?!碑斔霈F時,周圍凡瞧得見他的,都已跪下見禮。
陸綺因聲尋去,在看清來人面目時,腦海里一晃而過那日醉酒的畫面。
“是你?!”她確定她沒認錯,這冷的能掉冰碴子的眼神,和那日一模一樣。
“來人,此人無故打人,帶下去關禁閉。”
上官夙好似不記得陸綺,并沒有問清情況,就命人將陸綺押了下去。
“殿下”怡姑姑瞧著殿下這鐵面無私的樣子,沒有阻攔,沒有說明,任由不滿的陸綺被強行押下去關禁閉。
小黑屋的門被毫不留情的鎖了起來,陸綺氣的炸毛,連踢了門好幾下,外頭沒有半點反應。
“不問青紅皂白就欺負人!”
她氣的想罵人,但是對方是太子,這里皇宮,自己罵他,估計就不只是關禁閉了!
怡姑姑早早的就回了椒房宮同皇后稟報情況。
陸綺被關禁閉的事,是半個字都沒有傳出東宮,皇后壓下了此事,只道陸綺已接到自個宮中。
“明日派人去接?!被屎髮τ诖耸虏]有多加過問,很是隨意的吩咐罷。
隔天一早,小黑屋的門被打開,怡姑姑帶人來接陸綺,可是怎么喚卻都沒醒。
一探才知道,這人發燒昏迷了。
這下慌了,這是皇帝欽點的人,要死也不能死在東宮!
上官夙來到別院時,醫官已走,陸綺還未醒。
他屏退眾人,屋子里頓時只剩下冷面依舊的他和昏迷未醒的她。
見他抬手覆在了她的額頭上,原來早已認出了她。
“那日,真該殺了你?!痹捯羯形绰溥M,他拿過覆在她額頭上的布,欲為她換個新過過水的,手腕卻被睡夢中的她抓住。
“凌云我喜歡你”不知道她夢到了什么,眼淚滑落眼角。
“凌云?第二次了?!彼湫α寺?,輕而易舉就掙脫開了她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不屑的將手中本想仁慈為她放在額頭上降溫的布,似丟垃圾一樣的丟在了水盆里。
房門被推開,外頭伺候的人忙進屋照顧,上官夙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綺醒來之時,早已是晚間,香氣撲鼻的食物氣息勾的陸綺肚子咕嚕咕嚕的叫。
“姑娘,你醒了,可是餓了?”一名被指派過來照顧的侍女見陸綺起身上前攙扶。
陸綺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桌上的食物上,下床要往那去。
昨天沒吃,還被關在那陰冷的禁閉室,當太子妃